“哦,对了……”杨昊说了这么多,这才想起正事,“苏禹,我找你,是想让你帮我分析一下,如果你站在我爸的角度,为了锦湖集团的未来发展,想在国内借壳上市的话,会选择怎样的壳股公司?”
听见杨昊这话,苏禹问道:“利普照明的逻辑,已经被证伪了吗?”
“嗯,我小姨约见了佟总,尽管对方什么也没透露,但大致是证伪了。”杨昊说道,“下个月1号,集团股东大会,一切就要见分晓了。”
“选择怎样的壳股公司……”苏禹沉默了一下,说道,“至少也是最符合集团利益的选择吧,比如上市成本、壳股公司的资源、业务整合困难程度、股权清晰度……”
杨昊听见苏禹这些话,眉头微微皱了起来,更加没有目标了,顿了顿,轻叹了一声,说道:“算了,这事估摸着是参与不上了,我爸这人不动声色,却总能在关键时刻,显露出雷霆手腕,明修栈道,暗度陈仓,好手段啊,把我和小姨都忽悠了,不过,这起车祸,导致的刘亚强跳出来,我爸应该怎么也没有猜到,且缺失了刘亚强这条臂膀,股东大会上,我爸不一定能赢。”
“依凡娜这里……”
“苏禹,得麻烦你多照看一下了,我怕陈庆年还会针对她。”
“应该不会。”苏禹说道,“在医院公然杀人,这可就太猖狂了,这是最蠢的办法,我猜他们最多会剪掉依凡娜车祸前所探寻到的所有关键性线索,这样就算依凡娜醒来,也是无济于事了。”
“也是!”杨昊沉思了一会,点了点头,“也不知道她查到了什么,引得这些人,这么狗急跳墙。”
“等她醒过来就知道了。”苏禹回应道。
“医生有说她多久能醒过来吗?”杨昊继续问道。
苏禹摇了摇头,回道:“这倒没有说,不过表示她的身体各项机能恢复得很好,醒过来应是大概率。”
“那就好!”杨昊微笑地道。
他直觉依凡娜肯定是知道了一些关于陈庆年重要的非法勾当,或者说找到了‘失踪妹妹’的一些线索,不然不会遭来这场横祸。
“刘亚强作为你爸的左膀右臂这么多年,肯定知道不少的事。”苏禹沉默了一会,提醒道,“现在刘子邻被有些人当作了替罪羊,成了他的软肋,你不妨从这个点出发进行利益诱导,从刘亚强这里了解到更多的信息以佐证你的推断,说不定……会有意外收获。”
杨昊点了点头,说道:“我小姨已经在这么做了,有那个逃到挪威的证人在手,就足以帮刘子邻洗清嫌疑,且将线索引向雷神安保了,而且……让刘亚强知道他所期待的陈家,就是陷害他儿子的人,想必他内心会绝望的吧?”
“你爸呢?”苏禹问道,“你闹出这么大动静,他应该不可能无动于衷吧!”
“不知道,最近这一个月,除了项目上的应酬活动,他一直往返于美国。”杨昊说道,“我也不知道他在忙什么,不过我对他本来也早就不抱什么期望了,他高兴也好,不高兴也好,股东大会上这反戈一击,我是必然要做的。”
俩人说话间,杨昊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他掏出手机看了一眼来电显示,见是苏玉荧的电话,不由接通了。
然后,俩人说了不到两句话,杨昊脸色就瞬间垮了下来,急忙向苏禹告辞,急冲冲地离开了医院。
苏禹看着他急冲冲离开的背影,以及刚刚那一刻突然变脸的神色。
知道一定是有什么事发生了。
不过,不管发生什么事,在此刻也触及不到他的核心利益,于是苏禹略微思忖了一下,也就没有再去多想。
临近下午五点。
苏禹本来想着一块陪石玉灵吃完饭再回去。
但突然又接到了钱总邀请他一块吃饭的电话,也就简单交代了石玉灵和到来的林清雅几句话,离开医院,应酬去了。
当他来到与钱总约定的吃饭地方。
只见整个包间内,只有钱总一人。
“苏兄弟……”钱总招呼苏禹坐下,然后直接开门见山地道,“你白天所说的那個投资项目,能稍微透露一点吗?如果有潜力,一个亿的资金,我可以借给你,而且……不但如此,我还可以追加5000万。”
“钱总大气。”苏禹呵呵笑了笑,“如此,那我也就不藏着掖着了。”
说着,苏禹将自己拟买下安彩纸业那块被环保局处罚,乃至勒令限期拆迁的大型造纸公司,并准备将那块地打造成为东郊服装生产基地想法,给钱总说一遍,当然……他所说的这一切,在他的真实投资策略中,都是合情合理的谎言。
“东郊服装生产基地?”钱总皱了皱眉,“咱们禹杭虽然号称‘电商之都’,但服装市场,早就是个充分竞争市场了,可谓一片红海,就算按照你说的,依托电商渠道,恐怕也很难有什么钱途,还不如伱把这钱放到二级市场上来炒股赚得多呢。”
“这主要是为我姐姐的服装公司打基础。”苏禹说道,“而且安彩纸业老厂占据的那块地那么大,说不定未来能有用呢?”
“那一片被那个造纸厂污染严重,而且离城区距离不近,又是工业用地,没有价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