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支股票是03年上市的,走过了2G时代和3G时代,尽管现在没落了,但其在通信行业的技术积累,还是深厚的。”看见苏禹意动,许仲继急忙接着说道,“当然……重点不在于这支股票的当前基本面,而在于与他对应的潜在借壳方。”
“据我所知,信威通信正在启动上市的计划……”
“虽然,目前还没有什么风声传出来,但我估计啊,他们若想在A股上市,选择的借壳对象,并不多,其中华创信测最有机会。”
“毕竟华创信测的本身业务,与信微集团有一定的互补性。”
“再者,两家公司都位于燕京。”
“而且,华创信测,据我了解,公司实控方也有卖壳出清股份的打算。”
“按照许总所说的逻辑推断,倒也是个机会。”苏禹沉吟片刻,说道,“但你们应该豪赌的,不止是这一支壳股吧?”
既然明辉资本的布局方向,是重组概念。
那么,以明辉资本的私募基金体量,绝对不会只赌了这一支股票。
“自然还有七八支同样的壳股概念。”许仲继说道,“但当前,我认为最有机会的,是华创信测这一支,不过若是苏总感兴趣,其它的壳股逻辑,我们也可以在接下来的时间里,共同分享,一块研究。”
“所以……这是你们基金持仓里,权重最高的一支?”苏禹继续问道。
许仲继见话已经说到了这个份上了,自然也没必要再隐瞒,轻轻点了点头,说道:“我们在这支股票上,差不多有近一个亿的持仓。”
“这时候还有近一个亿的持仓,说明你们真是介入够深的了。”苏禹感慨道,“这支票的市值,应该并不小吧?”
许仲继点了点头,继续道:“属实不小,现在还有近20亿的市值。”
“难怪……”苏禹呵呵笑道,“许总与我见面之前,应该与其它私募机构的主理人,也见过面,透露过这个消息吧?”
许仲继不知道苏禹是如何猜出来的,脸色有些略微地尴尬。
笑了笑,说道:“苏总既然把话说到这里了,那我也不隐瞒了,在见苏总之前,我与钜银投资的一位朋友,也确实提过这件事,但我那位朋友并不认同我说的逻辑,他觉得一个市值大于15亿、乃至大于10亿的公司,是不具备壳股的条件的,毕竟在当前一、二级融资市场并不景气、可以说惨淡的阶段,很少有谋求借壳上市的企业,能够承担这么高的上市财务费用和代价。”
“明白了!”苏禹见许仲继终于坦诚相待,这才认真地道,“若是许总说布局的潜在借壳对象不是信微集团这家所谓的国内通信业巨头的话,我还真不一定信,但这家企业……我相信只要能达成上市的愿望,他们是不介意多承担一些上市的财务费用和代价的,毕竟嘛……人家不差钱。”
虽说从历史的后视镜看。
这家借壳华创信测的信微集团,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骗子公司。
但在此时此刻的这个阶段,这家骗子公司,却正如日中天,不但拿下了所谓柬埔寨30亿的通信基站、设备合同,且还在尼加拉瓜、乌可兰等国撒下了大笔资金投资,甚至还喊出在六年内发射32颗卫星覆盖全球95%的人口分布区域,以及与尼加拉瓜政府合作,挖掘一条比肩巴拿马运河的尼加拉瓜运河以改变世界航运格局等事,一时成了国家对外输出技术的国内通信业巨头,被各大资本捧上神坛。
面对着资本市场对其几百、上千亿的估值预期。
苏禹觉得在信微集团这个‘骗子公司’的身份,还远未到暴露,且对方通过伪造的国外各大投资项目融到的天量资金,还足以支撑公司继续造假的时候,借着对方急切的借壳上市动机,与谎言共舞一把,却也不是不可以。
“是!”许仲继呵呵笑道,“有一次在燕京,我有幸见过一次信微集团的王董事长,从接触来看,他确实是一位大格局、有担当的企业家,当前信微集团在东南亚以及乌可兰、中东等地方,都有许多项目投资,且整个世界通信局面,又处在3G向4G过渡之中,以信微集团背靠华清大学的人才储备基础和这么多年的技术积累,在信微集团已经打进全球通信基础建设市场中,且占据相当份额的竞争力而言,这家公司是具有相当广阔前景的,也完全具备成为国内民营通信业巨头的潜质。”
“而在它想要借壳登陆A股的契机里。”
“华创信测绝对是它的不二之选,毕竟整个市场,除了华创信测以外,找不到第二家在业务上,能够与它如此匹配,却又恰好处在燕京,相对干净的壳股公司了。”
“而且,我可以预见……”
“如果最终信微集团真的选择了华创信测,那将是一场盛大的资本盛宴,至少翻倍的利率,怎么都是有的。”
苏禹听着许仲继的话,微微颔首,说道:“像这种蛇吞象的借壳上市计划,肯定也不是一两家资本机构,能够吃得下的,如果整个事情,按照许总的预期进行了,到时候是肯定会增发股份,有充足的参与时间,许总为何又要这般豪赌呢?”
“信微集团的IPO计划,肯定是无数机构盯着的。”许仲继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