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过了两个时辰。
一路颠簸,让林云和三女都昏昏欲睡。
忽然,马车压过一个大坑,发出一声巨响,马车剧烈晃动,将众人惊醒。
林云慵懒的伸个懒腰,挑开门帘:“马三,还有多久到封地?”
“最多还有十里地就到了,公子稍安勿躁!”
正说着,马车外传来一阵吆喝声。
“驾…驾!!”
一群劫匪流寇策马狂奔,在马车两侧疾驰而过。
林云被吓一跳,挑开一旁帘子,问道:“何人喧闹?”
一护送将士满眼不屑:“不过是一群流寇,公子不必害怕!”
在这些将士眼中,林云没选择入伍参军,便是懦夫,再加上卑微出身,更没人瞧得起。
林云歪头看向消失劫匪,皱眉道:“这官路是通往牛背山的必经之路?”
“不错!公子虽是庶子,可也是我林家之后,我等不会让你有危险,公子莫要再说!”
将士一脸不耐烦,好似他再敢多问一句,就会被教训。
林云悻悻一笑,只能坐回马车。
内心暗骂林家人有眼无珠。
叶婉清瞪着美眸,问道:“你在担心什么?”
作为曾经国士院一员,叶婉清心思机敏,一眼就看出林云有心事。
别看她一副生人勿进,实则内心感激林云救命之恩,想替他分忧。
林云叹息道:“没想到牛背山治安这么差!这帮劫匪流寇该不会要洗劫我得到的封地村庄吧?”
他打听过牛背山详细情报,尤其得知此地贫瘠,又不受林家保护,要是再常年受流寇劫掠,那当地村民的日子必然疾苦,肯定对他林家恨之入骨。
叶婉清瞬间明白其中的利害关系,赞叹林云的深谋远虑。
“那你为何不让马车加快速度?”
“我正有此意!”
林云挑开马车帘子,命令道:“马三,我要在半个时辰内达到封地!”
马夫浑身一震,不由看向一旁护卫的四名将士。
林云根本不给他们反驳机会,掏出领主令牌,道:“你们有何不满,就对它说!”
面对领主令牌,四名将士只能忍着心中不快,他们都没料到从前性格懦弱的林云,居然敢如此张扬。
不过,林云也不怕他们反抗,他身边有乌娜保护,压根不怕这四名将士,何况他们也没这个胆量。
马夫见状,也只能抡圆鞭子加快赶路,车速果然提了一大截。
…
牛背村,位于牛背山以东脚下,被一片湖泊环绕,因当地特殊地理环境,致土地贫瘠,虽有大片荒地,却无法耕种,村民们只靠打渔度日。
村口,几名粗布麻衣孩童正追逐玩耍,男人们收拾渔船准备下湖劳作,女人们三五成群闲聊织网。
日子虽清苦,可也还过得去。
但就这时,远处突然传来急促的马蹄声和喝喊声,顿时尘土飞扬,遮天蔽日。
一妇女猛然起身,当看清来人是一群面目狰狞的劫匪,大惊失色:“快逃…劫匪来了!!”
一声大喝,让原本宁静祥和的村庄乱成一团。
孩子哭泣声,大人们叫骂声不绝于耳。
但现在才逃为时已晚。
一劫匪还远在百米之外,就搭弓射箭,精准射杀一村民,鲜血飞溅而出,让其他村民胆寒。
领头劫匪怒喝道:“谁再敢逃,老子就先杀谁!!”
这话果真奏效,村民们站在原地,将自家孩子护到身后,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
很快,成群劫匪将整个牛背村包围。
劫匪头目是麻脸独眼聋,手中提着朴刀,身下挎着黑马,匪气十足,威风凛凛,却力压众村民,让他们瑟瑟发抖。
劫匪头目冷笑道:“你们胆子不小,居然还敢逃?看来上次给你们的教训还不够深刻!老村长何在?为何不出来迎接本王?”
这时,一拄着拐棍的驼背老头步履蹒跚的走来,被尘土呛的咳嗽不止。
“大王,您上周才刚来过,掠走我牛背村的所有钱财,就连晾晒的咸鱼都不肯放过,我们这次真的拿不出银子了!还请大王能高抬贵手!”
“放你娘的臭屁!”
劫匪头目跨在马背上,抬脚蹬在老村长的面门。
老村长摔个倒栽葱,若不是被村民抱住,绝对会重伤不起。
两名青壮村民立即凑上前,手中握着鱼叉,怒喝道:“这群畜生,我们和你拼了!!”
说着,鱼叉直刺劫匪头目。
但连饭都吃不饱的村民,又岂是这些满身横肉的劫匪对手。
几名劫匪轻松制服他俩,并被按在地上暴打,没多久就血肉飞溅,被打的惨不忍睹。
四周村民连忙跪地求饶,老村长更是急的敲击拐杖,哀叹道:“住手…快住手啊!!”
这时,劫匪头目才沉声道:“好了!没听到老村长让住手吗?都停下来!”
几名劫匪这才退到一边,不怀好意的盯着村民们冷笑。
在他们眼里,这些村民只是为他们提供银子和食物的羔羊,根本算不上人。
“老头儿…我王五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