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会议室内,依次坐着五个组员。
她们这组人,算得上是刑事侦缉处中人数最少的部门,说是虾兵蟹将也不为过。
曾晓瑜女督察负责平时的管理和行政工作,王芬妮女警长和蔡景辉警员负责一般事务。
还有办公室文员马小雯和陈碧珠两个非正规警务人员,她们负责文书资料和传译联络工作。
今日是新上司首次召集下属开会议,她们都在小声地说着闲话,耐心等待着上司的到来。
“砰。”
她们听到了推门的声音,不约而同地端正身体,原本轻松的表情,个个都变得认真起来。
谈笑风生的局面,一下鸦雀无声。
只见是李仁杰从外面推门进来,手里拿着一沓文件,面带着微笑,步履从容地走了进来,。
顿时,失踪人口组的所有人都纷纷都站了起来,异口同声地喊道:“李sir。”
她们是下级,首次正式的例会,更是要把礼数做足,不能让上司有不好的印象。
李仁杰的脚步停下,向她们打量过去,不可否认,这组的工作的特性,其实更适合女性来做。
她们和上司对视一眼,竟然下意识地想要躲开,他那淡漠深邃的眼神,是那么洞若观火。
她们渐渐只觉有一股无形的压力扑面而来,从脚底心上到头皮,都感到莫名的紧张起来。
李仁杰笑了一笑,收回了目光,随意和蔼地朝她们压压手,“都坐下,准备开会吧。”
他施施然地坐下会议室的首位上。
她们随之如斯重负,感到身心一松,纷纷在椅子上坐了下来,心里暗暗地吐出一口气。
这位看起来风度翩翩、温文尔雅的男人,那份气场实在太过厉害,似乎一言一行都不寻常。
她们可以肯定,他绝对不是一个可以轻易对付的上司,看来今后随时要打醒十二分精神了。
李仁杰摊开文件,慢条斯理地说:“今日开始,由我负责青少年及失踪人口调查组的工作。”
他没有摆什么架子,一切都意简言赅,“希望在今后共事的日子里,能够和大家合作愉快。”
两句简单开场白,组员纷纷鼓掌。
李仁杰对新环境安之若素,很快就进入角色,转过头朝坐左下手的曾晓瑜点点头示意。
她是负责失踪人口组日常事务的的女督察,短短几年从普通女警员升做督察,可见能力不凡。
曾晓瑜翻开自己的文件,平静地说:“人口失踪调查组,主要责任为调查由所有警署所接获的失踪者报告,以及进行相关联络事务,包括于内部及对公众发放相关的信息。”
她稍微停一下,继续念下去,“我们警方在港岛、九龙、新界、三个地区总部,设立失踪人口调查组,专责处理失踪人士报告.....”
曾晓瑜怕上司对这个,简单地把职责给叙述一遍。
警方于1979年7月在这四个地区总部设立失踪人口组,专责调查由各个警署和报案中心接获的失踪者报告。
失踪人口调查组是一个特别部门,每一个组员均属全职,专责调查在香港报失人口。
那些无可疑成份,即不涉及到罪案的失踪人口案件,都是由他们接手去执行调查工作。
李仁杰接手的青少年与失踪人口组,负责联络协调下面三个分区的失踪人口调查组。
其次,同时还要联络社会各界,包括其他政府、学校、传媒等部门、开展调查失踪人口工作。
曾晓瑜这番照本宣科的报告,肯定是为这位新上司准备的,是简单介绍她们部门的基本情况。
虽然她们对自己的架构职责内容早已倒背如流,但是一番程序上的繁文缛节,一样要照做。
李仁杰拿着桌面的茶杯,慢慢地喝一口茶,没有插话的打算,继续维持缄默。
现在他对这个看似打杂的部门,并没有其他的想法,只有听着和点头的份。
曾晓瑜看了他一眼,继续说下去:“我们平均每个月接获将近五百宗人口失踪报告,其中一半以上案件是跟青少年有关。”
李仁杰不意外,只是轻轻地点头。
这就是解释了,为什么总部的这个失踪人口组,会在名称前面冠以「青少年」三个字了。
青少年问题的确是当下关注的社会问题,在每一个时代都存在,都有因素有不同的变化。
在五六十年代,受到电影的影响,香港人把那些叫那类蓄「飞机头」的不良青年做「飞仔」。
一般常见的飞仔有几种,做偷扼拐骗事的那种叫「臭飞」,加入黒社會的那种叫「黑飞」。
但是在六十年代,当时香港政府及社会对青少年问题,却是持有两种不同的看法。
一种认为他们是受害者,被人荼毒、侵害,缺乏家庭关怀,学校教育缺失,受社会风气影响。
另一种认为他们加害者,即是专门惹是生非的人,他们本身可能是野兽,可能跳舞跳得不够,所以有很大的精力和冲动。
七十年代香港经济腾飞,社会环境也急剧变化,各种黃賭毒因素开始充斥着整个生活环境。
在1978年有一部「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