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总之这次入宫操办年节,事可大可小,切记不可逞强,有空去寻许世青,让他将联系我的方式教与你。有事直接联系我。”萧以默握住林时安递来的茶杯,摩挲杯面,嘱咐道。
“好的收到!此次任务,保护好自己的小命,将军放心,保证完成任务!”林时安突然一跺脚,抿嘴直视萧以默,铿锵有力地说道。
“……咳…咳咳,好…”萧以默刚刚抿下一口林时安倒来的热茶,就被林时安这架势整的一愣,勉强咽下这口茶水,却压不下眼角的笑意,氤氲的水汽升起……
林时安只透过那白色的水汽看见一双带着无奈笑意但亮晶晶的眼睛,嘿嘿笑完,急忙告别准备去寻许世青。
虽然美色当前,但是还是搞事业比较重要,等姐们有钱了再来宠幸你吧。
“夫人,华觞楼农掌柜来了,在外厅候着呢。”丫鬟来报。
是了,还有这个事没处理好呢,想着林时安应了丫鬟,快步向外厅走去。
来人看起来不过四十出头的样子,但气质卓然,衣着蓝白色锦袍,戴着圆形毛帽,坐姿淡然自如,见林时安远远行来,便站起迎接,迎到林时安时,恭敬行礼。
林时安自厅门外就在观察来人,现下见来人如此恭敬知礼,好感直线上升,心想不愧是安远第一酒楼。
农子石行礼后,才抬眼看见林时安的面容,心下一惊,但竭力维持面上不显
“农先生不是说明日楼中一叙吗?您这番前来是?”林时安也随意坐在了农子石右方的位子上。
“确是此事,但楼主明日琐事缠身,无法与夫人您进行面议,特命属下前来,将这枚玉佩交与夫人,夫人可凭此玉佩十日后参加楼中举办的觞宴。”说着农子石双手捧着一枚润白玉佩示意林时安接着。
林时安虽不解这番举动到底是何用意,但还是站起来乖乖接住了玉佩并道谢。
这觞宴是为即将来临的年节做的预热,届时来的都是王公子孙,世家大族,这楼主邀她前去到底是何用意呢?
纵使心中有疑虑,林时安也没有表现出来,只是应好后,送别农掌柜。
正当林时安回到正厅沉默不言想事情时,刘叔和南枝的小声对话传进林时安的耳朵。
“华觞楼的掌柜,南枝啊,你说刚刚走的那位公子是华觞楼的掌柜?”刘叔带着疑惑问向南枝。
“是呀刘叔,农掌柜,名字好像是叫什么石,对,子石。”南枝略一沉思,回应了刘叔。
刘叔听闻,皱了皱眉头,翻找自己的记忆,就是寻不见这位姓农的掌柜,
“是嘛,诶呀真是老了,记不住事了,我怎么记得华觞楼的掌柜是张掌柜和徐掌柜。”刘叔有点汗颜。
“噢,是噢,我也记得是这两位,也许这位农掌柜是最近新上任的吧。”南枝好像也是突然回神,想起了这不对劲的地方。
刘叔虽然觉得有些奇怪,毕竟华觞这种大酒楼换掌柜是比较重要的事,一般消息都会传得很快,不过想想也是有可能是自己最近没怎么关注吧,索性不再深究。
但于林时安而言,这就突然点醒她了,是了,她最近都有关注华觞楼的消息,根本没有传出换掌柜或者说是增加人员的消息,这位所谓的农掌柜,身份到底有几分真确实难说。
但就算真假难辨,这场盛宴还是要赴,思虑过多也是无用。
想罢,林时安突然忆起一件小事,那位小表妹在将军生辰前送给自己过一盒精致的糕点,自己顺手就放在房中了,现下也不知道怎么样了,要赶紧找出来,不然一会发霉了可不太好。
回房寻半响也没找到,问南枝,南枝眼神有点躲闪,说是自己拿出去偷偷丢掉了。
林时安自是不信的,毕竟南枝这姑娘她熟悉,不是自己吩咐的她很少自作主张,稍微一猜便知这糕点多半有问题,而全府还能让南枝撒谎骗自己的,应该也只有一个人了。
好吧好吧,这下明了,小表妹原是不安好心啊,不过估计这药下得挺猛?不然怎么会让萧以默这么重视亲情的人,不顾情面,将其遣送回家。
面对南枝的慌张言语,林时安只是点点头似乎是相信了她,没再继续深究。
收好玉佩,林时安又去寻了许世青,向他学习联系萧以默的方法。
“许大夫,这就是可以联系萧以默的方法吗?一只鸽子?”林时安暗叹飞鸽传书诚不欺我。
说着眼前这个毛绒绒的小家伙,用滴溜溜圆滚滚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林时安,似乎是对林时安话中流露出的不信任表达自己的不满。
“非也非也,那家伙怎么可能让我拿普通信鸽给夫人您呢?这可是燕鸥,从南交国而来,能够长途飞行数万公里,就算您和将军一人在最北边一人在最南边,靠这个小家伙也能成功将消息传达……”
许世青从一开始的肉痛到后来语气越来越激动,像是在夸自己最优秀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