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时安不是医生,只略微懂得一点急救知识,迅速找到男子受伤的地方,将刚刚拿到的药草尽量撕碎嚼碎,全部敷到伤口上,将纱布囫囵裹上。做好一切,林时安累得跌坐在地。心中想的是:这些剩的药草大多都是治疗外伤的,算你走运。
微微喘气,开口说:“我可是救过你了,你别醒了翻脸不认人啊!”
说过之后,林时安爬起来到药铺后院井里打了盆水,一半烧上,一半因为怕男子伤口发炎留给他擦拭。
擦拭完伤口旁边血污,林时安给男子盖好被褥,推门出去,将门锁好。提裙快步沿着来时的路走去寻南枝。
不久,到达石像旁,却已经不见南枝的身影,林时安慌了,她不知道男子还有没有同伙,或者说追杀男子的人到底是善是恶。
她当时只想着引开男子,没考虑那么多,要是南枝出了事可怎么办……要冷静要冷静,也许只是她醒了发现我不在去寻我了。
林时安心中思考,迈步又奔向另一个街口想寻官兵……
“时安!”林时安的身后传来一声呼唤。声音微沉,却掩饰不住其中的急切与担忧。“小姐?!”
林时安听见两声呼唤,停下奔跑的步子转身却撞入一个温暖的怀抱,一时竟撞的她鼻尖泛红,眼眶微热…
“林时安你去哪了?南枝说有人打晕了她,醒来你就不见了。怎么样?有没有受伤?方才到底发生了什么?”萧以默带着微微气喘的声音急切问道。
没听见林时安的回答,萧以默拉开两人的距离,眉头紧蹙,琥珀色的瞳孔倒映着林时安,看见林时安红红的鼻尖又忙轻声说
“现在安全了,你不想说就不说,我带你回家?”
林时安愣愣的,一时还没缓过来,听萧以默说完话,才开口。
“将军,我没事,也没受伤,安全的很。这个事等会再和你说。”
萧以默听见林时安这话,心中紧绷的弦终于松了一些……
“南枝呢?她没受伤吧?”
南枝站在萧以默身后三步远,听见林时安的声音,出声回应。
“夫人,夫人……南枝在这,夫人您方才吓死奴婢了。还好您没事不然奴婢万死也原谅不了自己啊……”
林时安听着小姑娘抹着眼泪,带着哭腔抽泣着说……上前几步,开口安慰:“好姑娘不哭了啊,我这不是好好的嘛,刚刚我回来看到你不在,还把我给吓得半死呢。”
正说着,一队官兵拿着火把到来……领头的见到萧以默尊敬的行礼。
“萧将军!这么晚了您怎么在这?”
“戚校尉,本将的夫人与婢女走散,现下才寻到……”
戚砚颔首说道:“萧将军,您应该知道今日……还请您尽快将夫人带回……”
林时安转身,见戚校尉还侧身看了自己,整理情绪出声。
“劳校尉关心,现在时安就与将军回府……”
戚砚道了声不敢当,对二人行了一礼,领着兵又朝另一个街口走去。
林时安拍拍南枝的手以示安慰。转身快步走向萧以默。
悄声问道:“将军将军,今天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萧以默转移视线,回答:“不如先说说你发生什么事了?”
林时安思考一瞬,又压低些声音开口:“将军我不瞒你,其实刚刚是有个男子架着把刀威胁我,让我别出声,我也不知道他想干嘛,但是我闻到他身上有血腥味,我想着先说帮他包扎,然后将他引到官兵那,谁知道根本没机会让我开口,我只好带他到药堂给他包一下,谁知刚刚包好,我就被他打晕了,醒来他就不见了……”
说完林时安悄悄抬眼望向萧以默,哪知他也正看着自己,一时间视线相交。
“将军对不起,我知道我这样做很危险,但我当时只能这么办了。”
萧以默收回视线,沉默片刻,回道:“不,是我的错,是我没思虑周全,没能护好你,才让你陷入这般险境。”
林时安连忙否认:“不是将军你的错,是我太晚回来才遇上这些事,我的错。”
两人在互相道歉中走至府中。
林时安还是忍不住心中好奇,又问了萧以默今日到底发生什么事。
萧以默说具体的他也不知道,只知是两天前,南交国派急信来安远,信件内容不详,但多半是南交皇家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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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林时安早起看了两本关于南交国的书,昨日太晚,看了两页就困得睡着了。
早知南交国是女子为尊的国家,土地面积小,河运海运发达,造船业兴盛。
现在细看南交皇家,却发现,原来南交国主并没有生出一个女儿,生的三位都是皇子。
大皇子体弱多病,未堪大用。二皇子勤勉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