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傲月宫从焚林一役起就没有过半刻的消停,这夜的一通折腾把他们也累了个半死。
叶言学为首的外来世家人在主宫尽心尽力治疗着宇文怀仁和宇文川,一众傲月宫人对着那鹌鹑似的安命虎视眈眈。
到了天亮时分,两个被行刺的人还在昏睡,傲月宫外面又传来了消息:西北雪境,宇文一族的准亲家们到了!
叶言学听着外山门来的通报,看着到处焦头烂额的人们,心说真好啊,这热闹都凑在一起了,不知道傲月宫哪来的运气,倒霉事和喜事都是一起来了,一件还不够,还接二连三,真是绝了!
傲月宫的三老附在宇文焱耳边说了几句,眼下宇文傲月宫里拿主意的就是宇文焱了,只见这太过年轻的掌舵人摇了摇头,淡声道:“躲不了的,不如请进来,该怎么办就怎么办。”
三长老没再多说,吩咐下面的人去办了。
宇文焱对着一众世家人道:“各位不必担心,我们掌门没有性命之忧,宇文川也救了回来,至于行刺者,我相信慕蘭王殿下会给傲月宫一个公允的答复。西北大尧国旧部今日要入傲月宫来,还望诸位暂时放下近期的繁杂,关于傲月宫近日发生的诸多事端,我定会查清后给大家一个交代。”
叶言学毫不客气地说了句:“宇文川要由我这边的人看守。”
宇文焱平静道:“自然,川六哥似乎与掌门之间有误会,慕蘭王殿下
心存顾虑也是应该的。”
叶言学看他这滴水不漏的样子就来气,哼了一声,带着众人退回了客居山。
于是这日,当傲月宫打开城门迎接带着万数家财前来投奔的王孙氏四岁小皇子时,世家众人这才看清楚宇文傲月宫真正的意图,无论西北雪境的阿吉莱是死是活,他们傲月宫想要的一直是王孙氏的财力与权柄,哪怕大尧国已经亡国,手中只要捏着一个活着的皇子,日后对于西北大陆的争夺就会方便许多,毕竟无数雪境子民对于王孙氏依然有着不容置疑的忠诚。
叶言学不屑地翻了个白眼,这皇家争权夺利的事对于他来说本来就是看烦了的东西,尤其宇文傲月宫的图谋不轨如此明显,更让他瞧不上。
灼华山首席弟子鹿苑这时正在叶言学的院内,代掌门传达口信:“殿下,我们掌门说晚上傲月宫给西北雪境来的人设的宴席她不就不去了,提前跟殿下说一声。”
“我也不去。”叶言学耸了耸肩。
顾长屏顾虑重重地道:“焱十公子特意叮嘱,请殿下一定要出席,希望借此机会让东界和西北雪境的大尧国旧部冰释前嫌,如果我们这边都不去,会不会不好?”
“已经闹得很僵了,再僵点儿也不怕,我带来的鹌鹑前脚刚捅了他们掌门呢,现在转头就请我去参加传闻中被我害的国破家亡的王孙氏的宴席?他们豁得出去,我可懒得陪笑脸。”
叶言学大剌剌地一甩手:“我现在什么都不想管,就想知道我的掠景到底什么时候回来,说起来,顾掌门你有什么办法联系苝欢吗?”
顾长安一听这话立马不吭声了,毕竟他是个信守诺言的男子汉,乔施予让他把当时听到的关于掠景离开的真相吞进肚子里谁都不要说,他就连姐姐都没告诉。
顾长屏点点头:“倒是留了几道传讯的灵符,我一会就传给他问问,他和掠景前辈在哪里。”
叶言学这才放了点心下来,鹿苑又问道:“殿下,如果你们也不去的话,我一并去告知傲月宫的人,只是不知道……该用什么理由?”
“就说我在这给宇文川渡灵走不开。”这话纯纯胡说八道,且不说这满山的人不用劳动他叶大少亲自动手,就说渡灵走不开这也不是一个走心的说辞。
鹿苑权衡了一下决定还是自己想个合适的理由回复傲月宫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