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掠景。”魔王雪暴不理会这些叽叽喳喳的闲杂人等,只抬眼看住掠景,“你说你怎么窝囊成这么个废物样子?枉我当初时时忌惮不想与你一战,看看你现在,跟一群乌合之众玩在一起,而且,还留着这种货色到了现在?”
雪暴说着把那颗肥腻的人头丢到掠景脚下,掠景不语。
魔王低低地笑了,表情狠戾又猖狂:“这种货色我看了都烦,还敢跑来跟我讲条件?她以为她是什么东西?本座一时兴起,帮你把她的狗头取了,也算我做的一大善事了吧!”
雪暴意犹未尽地看着她:“黑衣不详人——讨厌的就碾死,不想见的就让他永不超生,掠景啊,这一路数,你比我要熟。现在,你这套假模假式是做给谁看呢?”
掠景冷声:“全都出去——”
下一刻陌刀不别出鞘,在肉眼难辨的瞬间已经和魔王雪暴的彼道相撞。
这神刃间的碰撞带来无比狂暴的罡风,将整座王殿的顶都掀开了。
那些来不及跑的人们纷纷被震飞,摔下了高耸的王山。
此刻偌大地王殿内只剩掠景和雪暴两人
“你知道她来交换什么吗?”
“我不感兴趣。”掠景面无表情。
魔王雪暴凶狠地笑着:“你应该感兴趣的,那是一个阵法——专门制伏你的!”
话音刚落,王殿地上的血水蒸腾,一个繁复的阵法骤然亮起,已经身在其中的掠景瞬间被吸进了里面。
魔王大袍涌动,像
一只暗夜里的蝴蝶,他轻巧地落在王座的尖端处,幽幽一笑:
“黑衣不详人,你就在这里等着我带你的心肝宝贝来陪你,你那么喜爱他,哪怕是死的也可以吧!”雪暴狂笑着飞出王殿,向着她刚来的方向而去,那是焚林的魔界通路。
被困在血阵中的掠景慢慢感觉到了失重,她不是第一次中这个血阵了,这是几百年前人族研究出来专门对付她的阵法,上一次在西北雪境时她本来就被控在这血阵里,只是乔施予带着白无垢去救走了她。
这血阵会渗透进她的皮肉,缓慢而煎熬地让她筋骨寸断。
“言学——”此时此刻,她只有这个人放心不下。
“言学!”掠景用逆天的意志力,强行从这血阵中向外爬,然而每动一动,便是更加剧烈的伤害。
“掠景前辈您别动了!”一个少年嗓音横了出来,“我想想办法破阵,你千万别急!”
是被震飞又跑回来的纷家二郎!
板正的少年围着阵法研究了半天,嘴上说着别着急,自己却急出了一头汗,“我知道很痛!我也知道前辈您一心要去找慕蘭王殿下!有我纷扬在,谁也不准拆散你们!”
纷扬怒火中烧,举剑飞上半空,从上面找着阵眼。
“有了!这阵我们纷家也了解过,据说是专克阴邪的,我想……这样应该能破除它!”
纷扬掏出双鱼纹法器,结出一道复杂的法印,然后向天一抛,一个与掠景所
困的阵法完全相反的阵法从上自下压了下来。
纷家一族的传家法器是双鱼玉佩,这也是天生地养的神器,能力十分特殊,可以镜像复制出很多东西。
这神器于一百年前集天地精华诞生于纷家山脉,自那之后,纷家就常出双生子。
这镜像化的法阵落下来,和压制着掠景的阵法完全相反,一个克阴煞,一个就克阳正,瞬间就相互吞噬抵消了。
“太好了!”纷扬扶起掠景,动手就要给掠景注灵力。
“别!”掠景忙忙阻止他,她很感激少年的相助,目光平静地看着他,“多谢,纷扬,但你已经帮了我很多,再给我灵力,你会被不详咒牵连的。”
纷二郎立刻红了眼睛,“前辈!您竟然能认出我是老二啊!太厉害了!”他抹了一把眼泪,大傻子似的说:“您真是个好人!天命不该如此待您!您和慕蘭王殿下的事他都跟我说了!我是最最最最支持你们的!”
掠景从没想过竟然还有人能支持她和叶言学吗?一时说不出话。
“前辈,那您快自己运功疗伤吧,您在里面待了没多长时间,受得伤应该不算太重。”
“是不太重。”掠景点了点头,坐在地上开始运行内灵。
没多久她便恢复的差不多了,因为外面的震动,也因为牵心叶言学,掠景把纷扬送到世家人的聚集地便追着‘同心线’向叶言学找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