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小月拉过王老头,神秘兮兮的说道,“爷,后头马车上的可是好东西,走,咱们去立山。你们那地窖挖好了吗?”
说到那地窖,王老头老腰一酸,下意识的扶了把腰,详怒道,“你就张张嘴,我和老大老二整整干了个把月,这腰都快废了,我可告诉你......”
未等王老头话说话,刘小月从放王老太头巾的小包裹里又拿出包上好的烟叶,往王老头怀里一塞,王老头赶紧往衣襟里一藏,低声问,“这玩意儿,得花不少钱吧?”
刘小月也压低嗓音说,“给您花,多少都值!”
王老头立马笑的一脸褶子能夹死苍蝇,完全忘了之前放出的见了刘小月先让她刨三天地的狠话。刘小月这才凑到王老头耳朵前,说,“那一车,都是硝石,一会儿咱们直接拉去立山,趁着天气还冷,咱们正好制冰。”
刘小月虽然这辈子,加上辈子,都没用硝石制过冰,但是刚刚在车里粗粗看了两眼裴庭给的方子,总结下来,这天冷制冰肯定比天热制冰速度要快,需要的能耗肯定也要少很多,这会儿制冰,时节刚刚好。
王老头本来还怕刘小月弄不来这硝石,毕竟说到底,刘小月还是个孩子,这虽然办成的事儿不少,可这娃大大咧咧,跳脱的吓人,每次跟在她屁股后头,总觉得是钢丝上走路,不妥的很。
也不知道这娃前世是不是卖**汤的,脑子里想着不要听她的不要听她的,可往往被她三句两句就给拐跑了。还好,这硝石算是弄来了,也不枉费他这老腰的磨损,可这弄的......未免也太多了些吧?!
“这么多,直接拉去立山吧,老大老二正在那儿铺砖呢。”王老头也不等刘大志他们,说让刘大志一会儿跟大牛卸好了车也去立山,背着手,喊上刘小月,便走了。
刘小月立马跟上,屁颠......
屁颠的跟王老头一起走了。
如今,王老大王老二这两对夫妇,就像是长在这立山一般,兄弟俩就天天往坑里钻,因为地下二层是装冰块的,所以刘小月非得让铺上一层砖,说为了干净,然后又为了放置的食物不被蛇虫鼠蚁给啃了,还得在地下一层放上大大小小各种缸。
而周氏和香嫂则忙着月月安的生产,因为刘小月他们的需求现在差不多一个月在6000片左右,所以香嫂和周氏每日带着新买来的女工,一天得生产200片左右,前道一张纸,差不多能做个七八片,三个大娘一天造个30来张纸还是可以的。虽说后道工序有些繁琐,品质要求比较高,但是周氏跟香嫂都是针线熟手,再带上两个姑娘,人手倒也够了。
王老头还让人用剥了皮,没什么用的构树杆给做了个大门。如今看鸡的人也不需要了,那买来的五人就安排在原本看鸡的人住的地方临时住着,那房子虽说小了些,但也是新盖的,不透风不漏雨,也算过得去。
刘小月一进这大门,各种爷爷干的好,爷爷干的棒,爷爷干的呱呱叫的彩虹屁就没停过,路过新造好的造纸坊,刘小月便说让马车跟着王老头先去卸车,她跟两个婶子打个招呼再去。
王老头一听,自是点头答应,艾玛,耳根终于可以清净片刻。挥手让她赶紧去。
新的造纸坊,方方正正盖了两间,外间是头道,没有门,里头砌了大的浸泡池,弄了三个用脚踩踏的捣臼,另外做纸的筛子,烘干用的架子,煮树皮的锅灶,一应俱全,三位大娘正在外头捣纸浆,见刘小月来了,自是认得,忙喊一声,“啊呀,小月小姐来了?!可好久没见。”
刘小月立马笑脸相对,说一句辛苦啦。周氏香嫂闻声出来,忙把刘小月带进里间,那是缝制月月安的的后道房间,整理的非常整洁干净。香嫂......
拉着刘小月聊起家常。
“月儿,你娘回来没?”香嫂最关心的就是这事儿。
刘小月点头回答,“回来啦,在奶那里呢。两位婶子,每天干这么些活,辛苦啦。”
“这哪里算啥辛苦,我们这儿四个人,一个人一天才做个五六十个,算啥辛苦啊,这个方便的很。倒是你跟你娘,在外头找赚钱的门路,可不容易。”香嫂说的可是真心话,在她做惯农活的人眼里,这么坐着闲聊两句,缝缝补补每月还能赚个几十两,真是再轻松没有了。
周氏立马点头,“大嫂说的是,还是晓晓跟月儿更辛苦些。”
“哪里哪里,还是两位婶子辛苦。那什么,我就不妨碍婶子了,你们今日早点收工啊,一会儿我娘说她要下厨犒劳犒劳大伙。我先去王爷爷那儿了。”刘小月也不想多说辛苦不辛苦的车轱辘话,还是先去把制冰的事儿给落实了才是正经。
“诶诶,先别忙着走,婶子问你啊,”香嫂拉住了刘小月,压低声音,问道,“你说,闹旱灾的事儿,是真是假?我也不瞒你说啊,要是这事儿确切,我也得让我娘家早做打算。”
“是啊,月儿,你也知道你二婶娘家底子薄,你有什么消息,可得告诉我们。”周氏也很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