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唐晓晓便要去刘家祠堂帮忙,家里的女娃照理像刘小月这么大的,也得去帮忙,但是唐晓晓想着祭祖女孩子是不能参加的,便让刘小月不用去了。
她是无意挑战风俗,但是既然不准参加,那也不用帮忙了,到时候等那帮男人跪地磕头结束了,刘小月直接去祠堂吃饭就是了。
于是刘小月便和春丫提议,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不如一起去立山转一圈,顺便她也想看看那虾塘和扩建的养鸡场怎么样了。春丫哪儿有不同意的。
一月未来,立山也算是大变样了,自从刘大志上次回来说过之后,王爷爷立刻找人开始垒墙,此时这进度已经完成了差不多三分之一了。村里人都说刘大志家真是吃饱了撑的,谁家还给山圈起来,王爷爷马上给喷回去,“养山鸡可不得圈起来?不然鸡跑了你家给赔啊?”说话的人立马闭了嘴,现在村里头都知道,刘大志家可养了不少鸡呢。
山脚下的养鸡场虽然扩建了,多了不少鸡,但是还是按照之前的经验,2,30只分一栏,万一有啥禽类的传染病也可以尽量降低损失。
什么走地鸡土鸡的,也不准备弄,不然每天早上啥事儿都不用干,就满山头扑鸡去就是了,太麻烦了。刘大志他们就更无所谓这事儿了,反正现在都是有机喂养,品质也不错,精力有限,不必搞的那么麻烦。
鱼塘边还新建了个鸭棚,养了六七十只鸭子,王爷爷让人把鱼塘一圈围上篱笆,鸭子剪了翅膀,自由放养就行了,到了晚上头鸭也会带着鸭子自己进棚,每日只要弄点糠和菜叶,用开水拌了,有螺蛳就再掺点砸碎的螺蛳进去,投食一次就行了,也挺省事的。
最不省事儿的还算刘小月非要搞的那虾塘,按照刘小月说的,每五天塘子要换三指宽深度的水,青虾的饲料要麦麸,豆渣,米糠,小鱼泥......
,螺蛳,拌匀了每日泼洒一次,适时追肥,更换水草,时刻注意水质变化,春丫说王老大王老二两人就天天扑在这上头。
“放心吧,付出总会有回报的,这虾一般一个半月就能长到母虾的大小,不过现在天气冷可能会长的慢些,要不然咱们正月十五的时候,让二叔他们捞虾吃啊?检验检验他们的劳动成果。”刘小月笑嘻嘻的说,其实她也是馋虾了,椒盐的,红烧的,白灼的,油炸的,我天!!怎么做都好吃啊!
“好呀好呀!叫我爹捕呀!我爹可会了!”春丫也跟着激动的大叫。
立山这头以刘小月为首,卯着劲儿的想着怎么祸害山上的产物。而刘家王家大祠堂那头,祭祖也正式开始了。
族长刘大山带领着众男丁请了祖宗排位,供桌上放上准备好的糕果鱼肉,添了糖水,众男丁按辈分大小列队排开,跟着他的口号下跪磕头敬香,烧过三炷香,焚了纸钱便算是结束了。
从供桌上撤下来的瓜果糕点当即就会分给族中孩子们,说是吃了这祭过祖宗的供品,可以压邪气,而撤下来的菜品就重新放入大锅菜里头再加工。
祠堂女人不能进,族宴便都是露天放在宗祠的天井里,几年前因为闹灾,刘大山出走了好一些人,所以目前留在此地的族人不过二三十家,大大小小的百来人,乡下吃宴也没啥规矩,只男女分桌,小孩儿跟着女人坐便是了。
这宴席里头吃的粮食都是祭田的产出,吃的菜都是家家户户自己带来的,有余力的带点鱼和肉,条件艰苦点的带点瓜果蔬菜。
这回刘大山家虽然跟王家吵吵了半天,但是并没有真的翻脸,全因刘大志这回祭祖带来了两坛酒,两条腊肉,还给了他们三只鸡,两只鸭,剁吧剁吧,加点什么白菜萝卜大蒜叶炖一炖,炒一炒也能每桌加仨荤菜,再配上仨素菜,一大盆......
粮食,这族宴也算体面的了。
刘大山咬碎后槽牙,也不能真打起来,做个族长,特别是做个有王爷爷这种拧巴人家的宗族的族长,他容易吗他?!
不过吵归吵,没打起来就不算结仇,男人反正就这样,吵得时候叫的凶,饭桌上一杯酒下肚,便又都是好兄弟了。
吃完饭,刘大志和王家一家子便回了王家。刚回到家还未坐上片刻,外头便飘起雨来。
南方的冬季,本就湿冷,这会儿坐在客堂间里,虽然脚上的棉鞋是新的,但是刘小月还是觉得冷的脚指头都疼,她看看刘大志,算了,爹是没指望了,挨到王爷爷身边,王爷爷莫名紧张起来,问道,“你又想干嘛?”
“王爷爷,我问您啊,您以前跑单帮的时候,有没有去过北方?”刘小月一脸谄媚的问道。
王爷爷很想回答,去过啊,他可见多识广着呢,但是看看这孙女儿,他决定还是不能回的太多痛快,“去过又怎么样,没去过又怎么样?”
“我听咱们食肆里头的客人说,北方有那种火炕,说烧了柴可暖和了,咱们也造一个吧?”刘小月现在无比羡慕北方的炕,想立刻拥有怎么办?
王爷爷心想,他就知道!这丫头肯定没啥好事儿,果不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