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刘大志正在厨房里忙得不可开交,小武已经出门拉客去了。因昨日客船来的那桌贵客,让刘大志他们大赚了一笔,所以今天他特地关照了小武,码头客船那边多去吆喝两句。
闲下来的刘小月还是决定到码头上看看去,她不是很放心小武。
不过还未等小武走到码头,就见小武坐在一辆马车前头,正给车夫指路。看到刘小月,便朝她喊了一句,“月儿姐,有贵客。”
啊呀,这可怎么说的,贵客好啊!盼的就是贵客!刘小月回了小武一句,“直接去后院儿。”便撒丫子跑了。
还好这才走出没多远,一路跑回去也用不了两分钟。刘小月到了后厨喘着粗气冲他爹喊了一声儿,“贵客到!”又着急忙慌的开门去了。
昨天的10两银子,让刘大志对贵客二字有了一种莫名的亲切感,这会儿听刘小月这么一说,便喊了声方婶子来帮忙看下火,就寻声迎客去了。
那边刘小月刚把后门打开,马车也刚好到,小武放跳车下来,喊了一声,“客官,小店到了,您请进吧。”
那马车里却不见有人下来。
刘小月有些疑惑,刚想上前,就听车里有人说,“我们家小姐要下车,请外男回避一下。”
热情似火的刘大志被当头浇了盆凉水,心里切了一声,对刘小月搓了搓手,便走了。又是马车直接入门,又是男子回避,不是豪门氏族都对不起这折腾劲儿,不搓她的手还搓谁的手?
刘小月心领神会的朝她爹丢了下眉毛,然后冲着马车说了句,“小姐,我爹已经回避了,一会儿就由我和另外一位婶子服侍您,您请下车吧。”
马车里这才走下一位穿着秋色绸衫,梳着双丫髻的年轻女子。只见她拿了个下马凳,伸出一只手,候着......
马车里的那位。此时就见马车里伸出一只隔着纱帐的手,刘小月愣了一下,这是啥造型?
那小姐下得车来,啥都看不见,就带了一个帷帽,那纱帐从头到脚都裹了个严严实实。后头还跟了另一个丫鬟,手里拎着一个小包裹。那丫鬟对车夫轻声说了两句,车夫点点头,也不跟着他们,就在后院儿找了个板凳坐下了。
刘小月来得县城这几日,偶也有看到戴帷帽的年轻姑娘,但他们这里地处南方,离京城比较远,民风相对开放些,人家戴帷帽都是头纱只到脖子的,这种从头裹到脚的造型还是第一次看到。此时的刘小月更是百爪挠心,非常好奇帷帽下的小姐到底长的啥样。
于是她倍加殷勤的把这小姐带到了包间,此时接到刘大志指示的方婶正在包间里上茶摆碗碟。
那秋色绸衫的小丫头对方婶说,“麻烦婶子给拿壶开水,拿个大碗来。”
不明所以的方婶应了声好便走了。刘小月想大概也许可能要烫个碗筷吧,不过此时闲着也是闲着,那就点菜吧,于是上前殷切的说道:“好让小姐晓得,我们这包间没有固定菜单,每日家里新鲜采摘了什么,便做什么,不过菜品不同,跟前头大堂价格也不一样,您要吃啥,我便报了价钱给您。不过见小姐如此气度不凡,要不要尝尝我们家的特色菜品?”
那纱帐里传出一声软糯的回应,“都有什么,你说来听听。”
“荷塘月色,珠玉成双,比翼鸳鸯,再来一个水晶冻,点心来一个心太软,您看如何?”刘小月说话之际,那两个丫头正好把他们小姐头上的帷帽给摘了下来,刘小月看的居然有些脸红了起来。
所谓肤如凝脂,明眸皓齿也不过如此了吧?
刘小月一时看愣了,没听到那小姐回了一句,那就这些吧。
“喂,......
你听到没有啊?我们小姐说可以,让你上菜!”见刘小月愣神了,一旁的丫鬟喊了她一声。
回过神来的刘小月应了声是,才想说价格,便被丫头呵斥道:“还差你这几两银?不用报了,出去吧。”
于是刘小月便讪笑着退出了门外,方婶正好提着一壶开水和他们要的大海碗进来,那俩丫鬟接了,便让方婶出去了。
那拎包袱的丫头从包袱里取出一套银质碗碟,一套小小的紫砂茶具,先泡了一小壶茶给那小姐,“小姐,出门在外多有不便,只能将就着喝一口了。”说完又熟练的烫起碗碟来。
那小姐拿起丫头泡好的一小杯碧螺春,也不喝,只呆愣的看着手中的茶杯,过了片刻,才幽幽的说了一句,“不知我此番执着,可值得?”
那两丫头也没敢接话,主子值得不值得,当丫头的哪里知道?值不值得他们不知道,冒险肯定是很冒险的。
小姐自从听说那赵家公子离京出走后,就经常让十五出去打探消息,又借着远在杭州的外家老太爷要做寿,一路南下,终于在昨天,十五来消息说赵公子去了安远寺,小姐今日刚到,就立刻让十五租了马车,这就准备往安远寺去了。
几人刚上岸就见小武来揽客,码头上揽客的人不少,只小武还是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