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陶家巷长六七百米,宽不过三四米,比一般人居住的巷子稍宽一些,但是跟商业为主的街道比起来那是要窄不少的。
沿着巷子的店铺多是前店后院的制式,有的甚至是破了院墙自己搭的小屋棚,买卖些针头线脑。
越往里走,空着的铺子越是多,一条巷子十几个铺面,开着的就五家。而刘小月看中的那家,就在巷子口,相对来说地理位置在这巷子里是占优的。
小武人不大但是脚程很快,刘小月刚逛完一圈,小武就带着刘大志来了。在粗略跟刘大志说了下这里的情况后,刘小月又到应掌柜门口喊起了人,“掌柜的,我把我爹喊来啦,您现在可以告知隔壁铺子的东家在哪儿了吗?”
正在糊纸人的应掌柜听闻那丫头真的把她爹给喊来了,略有些惊讶,开始他还以为那丫头瞎问的呢,原来真的要租铺子啊。
脸上端起尴尬而不失礼貌的笑容,跟刘大志互报姓名,寒暄一番,原来他就是隔壁铺子的东家。本来隔壁那铺子是他大哥家的,不过他大哥读书出息,去南京做官去了,这铺子便半卖半送给了他。他呢读书比不上他大哥,就继承了他爹的衣钵,他爹传给他的房子他就自己开香烛店,他大哥的房子就放租贴补家用。
那铺子原先也是卖南北货的,不过位置不好,买卖肯定不能跟南码头街比,那掌柜的维持了两年,虽然不至于亏吧,但是也不赚钱啊,于是前两日便退租走了。
应掌柜边说,边开了铺子的大门介绍,这铺子三开间,后院有三间库房,水井和灶间也一应俱全,后院也不算小,到时候搭个车马棚也是够的,除了地理位置不怎么很好,别的刘小月都非常满意。
连刘小月都满意了,那刘大志肯定也满意啊,不过谈租金的话,还是得搂着点儿说,“这铺子,位置一般,我们开食肆厨房也不够大,您看您这租金,要价多少啊?”
“咱也别说这些虚的,我就开个实价给您,您看我这铺子,之前都是卖南北货的,干净的很,都是新刷的墙新铺的砖,我也不多要您,一两银子一个月。”应掌柜觉得自己开的价格已经很公道了,要不是因为这里现在开着的铺子少,这么大的店面,一个月一两他可舍不得。
刘大志心里价位觉得一个月一两很可以啊,但是见刘小月在那里微微摇了摇头,便沉吟不答,刘小月知道那掌柜对自己是小孩子的身份比较轻视,便隔空对他爹比了个十。
十?啥玩意儿?十两?十两一年?哦哦哦,懂了懂了。父女俩眉眼官司打的火热。
那边应掌柜见背对着他的刘大志很久没说话,想着这铺子租不掉一月就是一月的损失啊,心下一急,刚要说话,刘大志就开口了,“应掌柜,我也跟您透个底,咱们以后开的这铺子是个小本的吃食店,小本买卖而已,您要愿意租,一年十两银子,咱们一年一付您看成不成?”
虽然价格低了不少,但是应掌柜想着一年一付也省心啊,省的像之前那样月月要点租金像要饭的,便点点头答应了。
付了一百文的押金之后,刘大志和应掌柜商定明日来签契付租金,不过今日这钥匙最好先给他们,他们得把现在铺子里的东西给直接搬过来。应掌柜也是个爽快人,既然都约定好了,那早给晚给都是给,便把钥匙交给了他们,略交代了几句,便回隔壁铺子里去了。
父女两人都觉得这铺子除了位置不那么好,其他的都挺满意。不过要是真要位置好,那租金说不定翻一番都不止。目前他们就这经济条件,也不能样样都好不是?
关了店门,刘大志和刘小月就准备回铺子里去了,见小武还在门口,刘小月便转头跟刘大志说,“爹,您先回铺子去吧,我就不去了。我想去小武家玩会儿。”
刘大志一时懵逼,嗯?啥意思?
小武更是莫名其妙,但也不好意思拒绝,只挠挠头说,“我家有些简陋,月儿姐到时候不要见笑啊。”
“这有啥,我几月前住的茅草屋顶呢,我那房间晚上还能看星星呢。”刘小月又不是小孩,家贫这种事儿根本不会让她觉得尴尬,回头还跟她爹说,“爹,一会儿我就在等牛车的地方等你们,走吧走吧,一会儿大牛该忙不过来了。”
刘大志也不知道这丫头要干嘛,不过既然刘小月要去小武家,总归有自己的目的,他此刻也不便多问,于是三人在巷子口道了别,刘小月跟着小武走了。半路见到个包子铺,刘小月不顾小武的疯狂阻拦,硬是买了些包子馒头,说是给小武家的见礼。
两人走了不过一刻就到了。小武推开他们家小院的门,喊了一声,“小静,奶奶我回来了。”就见院子里的小静朝他扑了过来,见到刘小月,一脸疑惑,小武解释道,“这是是上次给我们白面馒头的姐姐,也是我做工的东家。”
正在院子里洗衣服的小武奶奶听闻小武这么说,立刻擦了擦手,站了起来,“你是小武常提起的月儿?咳咳,可得好好谢谢你,多亏了你们家,我们祖孙三人才算熬了过来。”
刘小月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