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蘅!你不能动我,你凭什么动我,我可是镇北王,是陛下亲封的镇北王,除了陛下之外,没有人能够处置得了我!当初的事情根本不是这个样子,他根本就不是我儿子!”
“世界上长得相似的人多了去了,难道就凭借着这张脸就能够说他是我儿子吗?我儿子身上独一无二的胎记,你们又不是不知道,他根本就没有,他根本不可能有!”
确实,当时镇北王出生的这个嫡长子,在后脖颈处出现了状若莲花的胎记,当时还说这是天赐福子。
镇北王将儿子丢弃之前,特意用匕首狠狠的在儿子的后脖颈处划了一下。
就算不能够杀掉这个逆子,也一定能够划破他脖颈上的胎记。
可没想到少年冷笑了一声,直接扯下自己后脖颈的衣领,将自己的后脖颈露在众人面前。
上面确实有极浅的一道伤痕,可是那道胎记却完全没有被毁掉。
甚至似乎是随着他的年岁长大,原本只是隐约可以窥见莲花状的胎记,现在已经彻彻底底的长成。
在他白皙的肌肤上衬得越发美轮美奂,更是直接印证了他的身份。
“当初你想要用匕首划破这痕迹,可有想过,我大难不死自有后福,不仅疗愈了这伤疤上的伤口,更是直接让这胎记保留了这么多年,如果镇北王不相信的话,可以上来好好的蹭一蹭。”
“看看这到底是不是用什么胭脂水粉画上去的,你还有多少理由?我身上这一处胎记,就足以印证我和你之间的血缘关系,虽然我也不想有你这样一个狼心狗肺的爹!”
镇北王怪叫了一声,不敢相信,他隐瞒了这么多年的事情,居然真的泄露了。
可是他明明已经从悬崖底找到了两具尸体,明明那具尸体上也有这个痕迹。
可面前这个少年他怎么可能会长着跟自己一样的脸,怎么可能会有着跟自己儿子一样的胎记……
不可能的绝不可能!
自己绝不能就这么死了!
他本来不害怕,是因为他知道太子没什么实权。
就算是太子想要让他认罪,他也绝不可能认罪。
说不定他稍微恐吓一下太子,太子就害怕了。
可没曾想,太子居然把这件事情交给了云蘅去处理。
云蘅下手狠辣,自己落到他的手中,绝不可能有任何的好下场。
他必须要见到皇帝才能活下去。
就这么一小会儿的时间,云蘅已经从高台之上走了下来,走到了白境镇的面前。
低头看了下白境镇之后,随后直接一脚重重的踹到了白境镇的身上。
白境镇不敢相信,云蘅居然敢这样对他。
云蘅的个头要稍微比他高上一点,那双眼睛低头看他的时候,就像是在看一团上不了台面的垃圾。
白境镇刚想开口咒骂云蘅,没想到云蘅一个冷眼过来,他就不敢再多说一句。
云蘅语气冰冷的开口说道:“像你这样的垃圾,活着都是浪费时间,没想到堂堂镇北王居然能够做出如此狼心狗肺的事情,你可对得起陛下对你的信任?”
“你可对得起陛下让你镇守边疆的情分,你连自己的妻子和儿子都能够抛弃,日后若是你看上了敌军的女人,是不是也能顺便抛弃整个国家,像你这样的畜生根本不配活着,直接斩首就行,也用不着让陛下再对你这罪行作出判处了!”
证据确凿,就连原本支持镇北王的那些官员也不敢再多说别的了。
他们要是再开口,那就等于是他们直接支持镇北王做这种抛妻弃子的事情。
无论是白微还是云蘅,都因为这件事情动了怒火,他们哪里敢跟这两个人对着干……
也只能替镇北王祈祷,祈祷他能够死得痛快一点,别让云蘅过多的折磨他。
白微冷冷的扫了一眼,刚才那些替镇北王说话的臣子。
她已经将这些家伙的名字都记了下来,之后,她也要一个一个的好好试探试探。
看看这些人到底是哪里出来的牛马,居然连这种事情都能够觉得合理。
他们要是真觉得合理,那就只能表示他们的家中也有宠妾灭妻的现象。
云蘅冷冷的扫了一眼周围,询问还有哪位大臣觉得自己处置的不妥当?
有人倒是想不同意,但是没有一个人敢站出来。
只敢咬牙努力不让自己发出声音。
白境镇就这样被云蘅踩在脚底下,就算是挣扎也挣扎不动。
就在云蘅准备直接让自己手底下的人带白境镇下去,到市集上直接当众处斩,并且将他的罪名公之于众的时候。
却听到外面匆匆的传来了一声。
“太后驾到。”
听到这声音之后,朝堂重臣彼此面面相觑,居然还开口议论了起来。
而白微也从自己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