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姑婆在胡闹还要难看。
“小孩子都知道，受伤了要找家长，疼的时候就哭一哭闹一闹！你这么大的人都是照顾不好自己，还不如一个小孩子！”
听到他的话，聂辞就觉得好笑：“那你也说了，那是小孩子……我这么大的人了，要是受点伤就找人哭闹，像什么话啊！”
纪衡听罢，拽着她手腕就拉近她，直把人抵在墙上，“受伤了，就要喊疼，这么一点小事，还要我教你吗？”
她失笑：“我……”
“聂辞，我是在教你。”他渐渐凑近，距离近到能敏锐感觉到彼此的存在和……需要。
“你不说话，就没人知道你在疼。”
聂辞冷静下来，她抬眸看他，“就像郭蓓钰那样吗？”
见他微微皱眉，她耸耸肩，“我只是就事论事，真的没有刻意针对谁的意思。”
他沉默几秒，点头：“我知道。”
很多事，他都知道。
他慢慢伸出手，抚上她的手腕，再慢慢抬起她的手，抚过那里擦伤，轻声道：“只是……我看到会心疼。”
聂辞一怔，被他轻抚过的地方，好似触电一般，电流瞬间流窜全身，直抵心脏。
她想要抽出手，但这次他握得很紧。
然后，缓缓将她抱在怀里。
聂辞站在原地，原本还是满身刺的她，慢慢被人安抚住，一点点放下了所有的防备，哪怕仅仅只是暂时的栖息。
就在这时，门突然被人推开。
郭蓓钰站在门口，愣愣地看着拥抱在一起的两人，脸色瞬间变得苍白。
聂辞垂眸，嘴角一抹没什么意义的笑。
她就要推开纪衡，可对方完全无动于衷，根本没听到一样，还是抱紧怀里的人。
“……阿衡。”
郭蓓钰讷讷地开口：“你、你们在做什么？”
声音颤抖着，好像整个人随便时都会碎掉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