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衡起身看向不断呓语的人,“小辞?”
“不是的,我有在喝中药……”
“不是这样的……”
“药好苦……好苦好苦……”
聂辞的五官快要皱成一团,明明很怕苦,可她必须好起来才行!
虽然不知道她做了什么梦,可看她的表情也知道,一定很难过。
纪衡伸手搂过她,“没事了,没事了。”
这一瞬,仿佛寻到了一座避风港,聂辞双手紧紧抓住他的衣襟,将脸埋进他的胸口,“不是这样的……不要再说了,都不要再说了……”
他搂着她,伸手轻抚她的背,“嗯,不说了。”
渐渐,聂辞平静下来。
纪衡的眉也跟着舒展开,手还是一下一下轻抚着。
聂辞就这样安安静静地躺在他怀里,好像摆脱了噩梦,也不再说梦话。
纪衡以为她睡着了,犹豫下,还是悄悄抽出手……
突然,他的衣襟被拽住。
他一愣,在他还没有反应过来时,怀里的人已经将他拉低,毫不犹豫地吻上他……
屋外,风雨如磐。
屋内却是潺潺缱绻到浓烈炙热。
迎接聂辞的同样是一场又一场极致猛烈的狂风骤雨,她觉得自己就快要溺死了,攀着纪衡的肩膀,就像抓住了救生船,随着它沉浮飘摇……
湿润汗腻的两人,什么都不想,只是单纯地享受这场暴雨带来的冲击。
对于两人来说,对方都是自己的第一次,也是唯一。
这种亲密程度早已不算什么,可这一次的感觉却大有不同,仿佛想要将对方杂糅融合,彻底封锁在自己的生命中。
她还生着病,也许此刻都不是清醒的,所以起初他是有顾忌的。
聂辞难得的主动,却令纪衡越发难以自持,直到最后他终于抛开一切顾忌……
雨下了一夜。
第二天一早,房东的老婆来敲门。
纪衡立即睁开眼睛,看一眼睡在旁边的人。
聂辞是真的累坏了,昨晚他折腾了差不多一夜,在他起身给取水时,回来就看到她睡着了,不想她睡得不舒服,还是他轻手轻脚地替她清理干净。
门打开,纪衡就穿着长裤和短袖 t恤出来,生怕吵到里面的人,他回身就轻轻关上门。
雨还在下,刘姐站在屋檐下,旁边跟了个二十出头的姑娘。
这会正歪着头偷看纪衡,待纪衡转过身时,大眼睛瞬间就亮了,脸颊也不由得红了起来。
刘姐将男人的体贴和细心看在眼里,笑眯眯道:“我不放心你们,过来看一看。”
“谢谢。我们一切都好。”
“哦对了,这是我女儿隋静。”
纪衡不过礼貌看一眼,微微点颔首,“你好。”
隋静就是起初有点不好意思,见他跟自己打招呼了,马上说:“你比我大,我叫你哥行吗?听我妈说,你姓纪,那我就叫你纪哥!”
纪衡又点点头,然后问刘姐,“刘姐,有什么事吗?”
“这是给你带的药,女朋友身体怎么样了?昨晚雨下得太大了,我没法出门,心里一直都挂着你们。”
刘姐说的是实话,除了热心,也是因为纪衡实在是出手太大方了!
村子里开销不大,他付的钱足够他们一家三口一年的吃喝了!所以刘姐对这对小情侣也是格外上心。
纪衡接过药,“谢谢刘姐。”
这东西他确实很需要。
聂辞其实还没有完全退烧,昨晚又折腾那么厉害,热情发泄过后,其实纪衡也挺后悔的。如果再让她病情加重,他绝不会原谅自己。
“女朋友?”
隋静好奇地探头朝里看,“纪哥,你女朋友病了吗?”
“静静,不能没有礼貌!”刘姐斥了女儿一句,隋静不以为意,“我也是担心他们嘛。”
“没关系。”
纪衡也是难得的好脾气,脸色较昨天都温和不少,眉宇间那股餍足感,作为过来人的刘姐又怎么会看不出来呢?
她掩住唇边笑意,说道:“待会啊,我让静静给你们送些肉和菜过来。”
隋静一个劲点头:“嗯嗯嗯!”
“好,谢谢。”
“不客气~”刘姐抬头看一眼,忧心忡忡道:“这雨下起来没完,山下的路已经被封了,车辆上不来,不过好在咱们农村家家都有地,也有屯粮,遇到个万一什么的还能顶一阵。”
“妈!别说这种不吉利的话嘛!”
刘姐则摇头:“村主任早上就挨家挨户通知了,晚上睡觉都别那么死,留个看门的,如果情况不对就赶紧撤。现在,他带着人已经上山了。”
纪衡也抬头看了看天,雨势虽然小了,不过如果像天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