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蓓钰哭得眼睛都肿了,是真的很伤心。
虞凤坐在对面,默默给她递上面纸,“你身子弱,还是要多为自己着想。”
“外婆,我对阿衡什么样您是最清楚的。我不能没有他……真的不能没有……”
“唉,我自然是清楚你的。可那又有什么用呢?阿衡喜欢的是她,你知道阿衡的脾气,他认准了的事,谁也改变不了。”
“不!外婆,他最孝敬您了,只是外婆的话,他一定会听的。”
虞凤浅笑一声,“都说娶了媳妇忘了娘,这话果然没错。以前的阿衡兴许还能听听,现在可是要听媳妇的了。”
“外婆,我是真的走投无路了才来找您的!”郭蓓钰哽咽道:“我不过就是跟聂辞有了些误会,他就为替聂辞出气,把我送出了国,还不许我回来……这次能回国还亏了您和我姨妈。你要是不帮我,我连最后一丝希望都没有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呀,你这孩子,怎么能说这种话呢?”
“外婆,我说得是真的。”
郭蓓钰红着眼睛看她,表情决绝,“外婆,您要是不帮我,我也没打算活着从这里走出去。”
虞凤一脸吃惊地看着她,不停拍着胸口:“你——你这孩子怎么变得这么极端呢?”
没过多久,郭蓓钰就从虞凤的餐厅里走出来。
她坐进车里,吩咐一声开车。
“怎么去了那么久?那老太婆答应没?”
“嗯。”
郭蓓钰抚抚哭肿的眼睛,一脸疲惫。
“有她帮忙就好办了,还以为她会很难搞定呢,看来也是个心软的,你找她哭几声就搞定了。”
郭蓓钰睁开眼睛,对着坐在旁边的姨妈摇了摇头,“姨妈您不了解她,她看似是个性格温柔又好说话的,其实耳根没那么软。她之所以会答应,不过就是顺势而为。”
冼向琳一愣,“你的意思是……她也想拆散纪衡跟那个女人?”
郭蓓钰嘲弄地笑笑,“她当然想了,而且是迫不及待呢。”
“怎么说?”
郭蓓钰看向姨妈,一字一句道:“聂辞无法生育。”
“她……哎呀!太好了!真是老天爷都要帮着咱们~”冼向琳笑得直拍巴掌,“看她平时那耀武扬威的样子,没想到是只不会下蛋的啊!”
与姨妈的幸灾乐祸不同,郭蓓钰倒冷静得很,眼神也是更加不甘心,“所以,他明知聂辞不可能生孩子,他还要娶她!”
呵呵,他到底是有多爱啊?
——
虞凤的新餐厅开业了。
她亲自给聂辞打了电话,甚至还主动邀请了聂康良,以此来证明她是支持这两个孩子的婚事的。
聂辞得知后也没拒绝,虞凤是纪衡最在乎的亲人,只要她不再过分,聂辞自然也不会跟她过不去。
开业那天,纪衡原本是要去接聂辞准备一道去的,结果陆裴岑那边出了些小状况,他要晚些时候才能到。
所以,聂辞就和父亲一道去了。
聂辞在车上问:“颜姐没有不高兴?”
听纪蓝颜的语气,她十分瞧不上虞凤这位继母。
聂康良道:“没有。”
“那就好。”
很快,抵达新餐厅地址。
聂康良带着女儿下车,餐厅位置略偏,距离市区有些距离,但环境是真的好,秉承了虞凤一贯的风格,优雅与格调要远胜于菜品的口味。
“是康良吗?”
虞凤远远瞧见父女俩,便亲自迎过去。
聂康良送上贺礼,“凤姨,恭喜。”
虞凤接过来道了声谢,“你能来凤姨就很高兴了。”
过后聂辞才知道,聂康良和纪衡的爸爸是忘年交,他年轻的时候曾见过虞凤。
虞凤不是很喜欢出现在人前,所以餐厅开业,来的都是相熟的人,大家也是相谈甚欢。
聂康良带着女儿走进去,已经坐满了十几人,聂辞一眼就看到了赵飞和刘院长。
聂辞不过沉默两秒,便走了过去对两位长辈问好,“赵老师,刘院长。”
赵飞忙道:“是小辞啊!哎呀,这才几天没见啊,真是越来越漂亮了。”
刘院长也说:“是啊,气色瞧着就好。”
两人对于那天的事绝口不提,也是顾全小姑娘的面子,但更多的是同情。
聂辞聊了几句后,就跟父亲坐到后面那桌了。
直到这时,赵飞才小声问:“看这样子,虞凤应该是接受她了。”
刘院长却是无奈摇头:“这么多年了,你还不了解她吗?”
“呃,你的意思是……可不对啊,那还请人家小姑娘过来干吗?”
“所以我说,你是真不了解她啊。”
赵飞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