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辞的出现，在电视台那边引起了不小的轰动。
她可是圈里难得冒出来的正能量代表啊，而且这种还不是随便炒出来的人设，要知道在那种性命攸关的时刻，能够不假思索地抛开自身安危选择救人，这不是谁都能做到的！
所以，聂辞值得！
聂辞很低调，对着大家一直说谢谢，多余的话没再说。
见到崔导后，她对了下台本，大致知道待会要说什么了。
她是到了这里之后才知道，这次采访是以直播的形式，要避免在直播中出错。
“崔导，我想带康娆一起上节目。”
崔导简直就是求之不得！
“好啊好啊！她来了吗？没来的话，我马上派人去接她！”
康娆和聂辞同框，当下可是别人求都求不来的热度啊！
康娆应该是猜到聂辞的用意，她没有拒绝，随着节目组的人赶到现场，此时距离直播也不过就剩十几分钟了。
化妆时，两人谁都没有说话。
康娆憔悴了很多，除了车祸的影响外，还有网上对她的谩骂，这些都让她备受折磨。
虽然有康濯陪在她身边，可自从他想分开后，两人的关系就变得很尴尬，不论是谁都会觉得压抑。
节目正式开拍。
主持人先做了个简单的回顾，接着就单刀直入地问康娆：“康小姐，我们得到的消息称，如果不是你当时在车上争夺方向盘，车子也就不会出事，另外两辆车也不会遭殃。还有桥上的事故，这一切都是因你而起，你承认这个事实吗？”
主持人看似咄咄逼人，却引得评论区里一片叫好声。
行车记录仪他们是看不了，不过车子落水后的视频，可都是全方位的解析。
康娆当时是什么反应，大家也都看在眼里。
弹幕两人也都是能看到的，康娆是做过心理准备才来直播的，可还是被那些恶毒的评论伤到了。
她红着眼圈，面对主持人的提问，竟半晌说不出话来。
聂辞坐在她旁边，抬眸看了她一眼，突然道：“我明白康娆现在说什么都一定会挨骂，她也很清楚这一点，可她还是来了。”
康娆一震，慢慢抬起头看向她。
聂辞继续说：“做错了事，就要付出代价，作为她的经纪人，也是我的失职。涅槃前几天发表的声明，已经说得很清楚了，后续一切都由我们公司负责。但我觉得，还是有必要和康娆一起对大家说声抱歉，不是我们，也不会有无辜的人被连累。”
她拉着康娆起身，对着镜头诚恳地鞠了一个躬。
崔导一直都在盯着后台的监测数据，眼睛都瞪直了，“在线人数有一……一百万？！”
小李也很激动，“导演！聂小姐简直就是咱们的福星啊！”
崔导忙示意他小点声：“……哪有福星出车祸掉河里的？”
“哦对对对！应该说，我们是聂小姐的灾星……”
啪——
崔导很不客气地照着他的脑袋敲一下，“还不赶紧找宣发去？”
“哦是是是！”
聂辞这场直播，掀起了不小的讨论度。
她把自己摆在康娆经纪人的身份上，就是表明要跟康娆一起扛，这种格局为她赢得了不少赞誉。
当然，也有阴谋论的，说她捆绑康娆就是想要延长热度。
聂辞对这些泼脏水的早就免疫了，随便他们怎么说，她不在乎。
可康娆的情绪还是影响很大，离开直播间后，她整个人都颓靡了，坐在椅子里也不说话。
聂辞看看她，走过去给她倒了杯水。
“……谢谢。”
康娆接过来，将杯子握在手中。
“公司接下来会对你做出调整，继续做演员可能……”
“我明白。”
康娆平静地说：“随便你们怎么处理，我都接受。”
看她那个备受打击的模样，聂辞就皱起了眉，还是以前那个偶尔发疯的康娆要顺眼得多。
聂辞正想好好开解开解她，小李这时敲门走进化妆间，“有位康太太说是娆娆的母亲……”
听到养母，康娆整张脸都白了。
她第一时间就去看聂辞，眼底的无助令聂辞不忍忽视。
可最终，她还是咬牙别过脸。
“娆娆？”
小李去看她：“康太太就在外面。”
康娆脸上的神情肉眼可见地慌乱，手足无措的，最后像是机械式地起身，面色苍白地跟着小李往外走。
“你、你没事吧？”
小李看她的样子十分关心，毕竟也是合作过几期节目的，从来没有见过她这么六神无主的时候。
“没事。”
康娆压低声音，垂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