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她回电话。”
她让方琰带方愫去休息室，又让严凯旋给她点了外卖，照顾得十分周到。
陆裴岑不禁露出笑容，看向聂辞的目光也更友善了。
聂辞来到阳台，给张爱琴拨过去电话。
那边响了好久才有人接。
“喂？是、是聂律师吗？”
张爱琴的声音压得很低，说话时还在发着抖。
聂辞听到后就大概猜到了她在董洪身边过的是什么日子。
不过她只是律师，帮助她的前提也得是她自己做了决定。就像在民政局那里她一再确定张爱琴是不是考虑清楚了。
律师大多时，都只是看客，是辅助，却干预不了别人的因果。
否则，就会失去应有的判断。
“我是。”她说。
张爱琴的情绪随即变得激动起来：“聂律师，真是对不起，对不起……”
她抱着手机哭得很难受，“我看到新闻里，他们那样对你，我真的是很过意不去……而且我还听说，他们还去你家里捣乱了……聂律师，这一切都是因为我，你那样帮我，我却……我对不起你！”
聂辞倒很冷静，“这些都不算什么，他们做过几次觉得无趣后也就不会再来骚扰我了。可是你呢？你真得要过这种日子？”
“我……”张爱琴哽咽着，小声道：“我女儿在他手里，我不敢……他是真的什么时候都做得出来，我怕……”
说到这里，张爱琴又有些激动，“聂律师，我能请你帮我个忙吗？我知道这个要求很过分，我把你害成那样，换作是我，我早就离这种人远远的……可是聂律师，我真的是走投无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