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太爷二十大板。
如今真要让她去那个地方,她可没那个胆。再者,为了刘二蛋那货,不值当!
她面上一笑,欲要说几句下台阶的话,袖子却给刘大柱扯住,“还傻愣着干啥!丢脸还没丢够?被一群学生围着看笑话,很有面子是不是。还不快走,走走走!”
刘大柱一边训斥,一边连扯带拽拉她,她甩手一下子挣脱开,“不是你说你兄弟可怜,让我帮着讨要说法来的吗?怎么这会儿全怪罪到我头上了!敢情你们见我一个女人好欺负,都来欺负我不是!”
“呜…哇…”
她坐地上撒起哭来。
刘大柱见了,指着她骂:“真是丢死个人,你坐这儿好好哭,说不定他们就把钱赔给你了!”斥完,甩袖而去。
刘张氏哭的更厉害了。
“哈哈哈...”
一群学生哈哈大笑。
进书院门时,葛玉才将胳膊搭在宋修濂肩上,眉毛轻快一扬,“怎么样?我说帮你赶走他们没骗你吧,你说,你要怎么谢我?”
宋修濂先是夸了他一番,而后笑道:“为表谢意,我特地为你写一份读书计划单,上面写着什么时辰读什么书,什么时辰做什么题,标的清清楚楚,假期里你照着来,万不可懈怠了。”
这次月考完学堂就放假了,假期半个多月,回来后便是县试。葛玉才底子薄弱,人也懒怠,不逼迫他一下,他自己是不会好好学的。
葛玉才也知道宋修濂是为他好,可这天天不是读书就是习题,他都快要吐了,心中怏怏不悦,埋头往前,不小心撞上了沈夫子。
沈夫子跟棵树似的,立在他们面前:“葛玉才,你今天可谓风头出尽,风光无两嘛!”
葛玉才咧嘴一笑:“还行!”心里想的却是,这算什么,老子以前的风头可比今天盛多了。
沈夫子突然冷下脸来:“一天到晚尽惹是非,去把《洛神赋》抄写十遍,下午课堂前交上来。”言罢,径直离去。
葛玉才愣在原地,看向宋修濂他们几人,这是什么意思!敢情人是他打的,是非也是他惹的?
宋修濂在他肩上拍了拍,憋笑道:“好好抄写,抄书也是加强记忆的一种好法子。”
葛玉才真想拿一团雪糊在他宋修濂嘴上,站着说话不腰疼是吧!抄什么抄,该抄书的是他宋修濂才对。
见人真生气了,宋修濂忙好言相哄:“好好好,我与你一道抄,下午课后我请你吃好吃的,总行了吧。”
一听有好吃的,葛玉才立马破颜一笑,脸上又恢复了往常的奕奕神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