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葭伸手,覆住褚煜的手背,“夫君又在说胡话,快歇息吧。”
褚煜不语,只是贴紧娇人儿,落于锦帐之内,纱帐掩起,朦胧迷离。
他眼睛直直地望着怀中之人,入了迷丢了魂。
“唔,夫君,”胡葭捧起夫君的脸,眉梢含情,柔声袭来,“夫君听葭儿一言。”
“为夫听着呢。”褚煜抬眸,低笑道。
“夫君乃知书识礼之士,须知此事,得节制。”胡葭规劝着。
“不可。”褚煜摇头,“我可是忍耐多时才熬到成亲,”说着,又捏住胡葭的下巴,送上自己的唇舌。
“寡欲淡情,为夫禁了二十年,这都成亲了,美味佳肴当前,还让我受尽煎熬,只闻其香不敢吞食?”褚煜面色委屈,可那躁动的心肝却无法平息。
胡葭移开唇,急促地呼吸着,她的唇瓣被欺凌得嫣红欲滴,“可这才成亲几日,从无一夜···”
“夫君,我身子有些酸软,今夜可否?”胡葭语气妥协,她也渐渐明白,对待褚煜,得用怀柔政策。
“好。”没想到褚煜竟然爽快地答应,谁知他又说道,“今夜就由为夫耕耘劳作。”
“褚煜,你太无耻。”胡葭脸一红,嗔声说道,又捏起拳头轻轻捶打褚煜的胸口。
“唉哟。”褚煜适时地抓住胡葭的手,拿到自己脸颊紧贴,摩挲着。
“葭儿,很有情趣呢。”褚煜的手掌滑到胡葭的腰间,“往后,我们还有更多情趣。”
“夫君,别这样。唔,唔。”胡葭还未说完的话,又被褚煜一口香甜给锁回了喉咙,淹没在一片氤氲之中。
京城东郊的破旧茶肆,江照窝在杂乱的草垛中,七月的炎夏还未结束,蚊虫不停地朝他身上扑来。
江照闭着眼,迷迷糊糊间,他伸手胡乱地挥打着那些蚊虫。
茶肆的破门被推开,江照依旧在睡梦中,只见两三个黑衣人快速钻进茶肆,俯身将江照的嘴塞住,又装进麻袋,扛走。
江照一个激灵,反应过来时,发现自己身处一片黑暗中,嘴巴被塞住,整个下颌被压得变形。
他犹如一只待宰的猪,被塞进马车里。一路颠簸,也不知过了多久,马车终于停下来,他又被扛起。
“唔。”江照的喉咙发出声音,他被重重地扔在地上。
“出去吧。”一个男子的声音传来,江照一愣,莫名熟悉,该不会是那个疯子吧?
黑衣人领命,静静地退出房间。
江照缩在麻袋里,感觉眼前有一道阴影笼罩而来,他不自觉地朝后蜷缩着身子。
房间内又点上了红烛,还是一如既往地妖冶鬼魅。
男子拿起短刀,割断系在麻袋口的绳子,江照那颗小脑袋露出来。
他的双眼灵动,略带一些惊惧,犹如被猎捕的白兔。
“啧啧啧,”男子摇头,一副怜惜娇花的表情。
“嘴被塞住,很不舒服吧?”男子蹲下身,他左手拿着鞭子,右手捏住江照的下巴。
江照唔唔地叫唤,苦于开不了口,只得腹诽:明明晓得不舒服,还不帮我拿掉。
“你要不要求我,帮帮你,拿掉它?”男子伸手,却又缩回手。
“唉,我忘了,你不能开口。”
江照扭动着身子,嘴里只能呜咽不停。“狗东西,居然将我绑了,定是想要虐打我。”
“嗯,让我猜猜,”男子干脆坐在地上,伸着脖子,直愣愣地盯着江照,“你心里肯定是在骂我。”
“唔唔。”江照急忙摇头,妄图求得男子的宽容,以此放了他。
“呵,”男子倏尔朝江照凑近,只余两寸远,连彼此间的气息都喷洒到对方的脸上。
江照本能地后退,他双眸染上泪光,身子颤抖起来,这个人是疯子,他见识过,如今可怎么办,能不能逃脱?
“你要哭,”男子突然笑起来,“我从没有见她哭过,她哭起来,也是和你一样,这般惹人怜爱吗?”
嗯?江照懵了,他脑海中已是一团浆糊。
不行不行,不能表现出恐惧和忧伤,他是疯子呀,不能以常人的思绪来判定。
江照立即吸吸鼻子,猛地眨眨眼,收起委屈可怜的表情,装作一副勇敢无畏且壮士断腕的英勇模样。
“呵,就是这样,她就是这般倔强、骄傲。”男子的兴致更是浓厚,他伸手扼住江照的后脑,抵住他的额头。
“告诉我,你是不是她?”男子喃喃道。
“你就是她,是她。”男子突然起身,扔掉鞭子,大笑起来。
笑声挺突兀,在房间内回荡起来。
江照又一次发懵,这人到底意欲何为?他抓自己来这,不会只是想说自己像他心中那个人吧?
男子蹲下身,一把扯掉塞住江照嘴巴的布团。
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