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杏哪里听到这样的消息,她只知道好几天没有见到云娇雁了,也知道外面乱得很。
听说摄政王逼宫了,又听说二殿下逼宫了,还听说三殿下死在了宫里。
总之,消息乱七八糟的,但没有一样是完整的。
因此她现在脑袋乱哄哄的,不知道该信什么。
云娇雁听到这里,大概能猜到些。
那一夜逼宫之时,准备入宫找祁渊的她,和外祖父一起被祁霁的人抓走了。
后来她和外祖父被藏匿在宫中,想必除了秦天柱之外是无人知道的。
应该是祁霁也隐藏了这样的消息,所以才没有流传到宫外去。
对于外界人而言,他们见到云娇雁最后的时机,就是云娇雁因为谋逆之事从白家被抓走。
所以按照常理,她应该被抓去大牢,而不是出现在宫中。
至于祁修死了的消息,应该是云小怜散不出去的,又或者是其他人。
毕竟这几天祁修生不见人,死不见尸的,让人怀疑他死了也很正常。
还有那老嬷嬷说她已经被休了的事,应该是祁修在背地里写了休书。
云娇雁想到这儿,扭头看了一眼祁修:“他们说你把我休了?是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没看
到休书?”
祁修脸色难看得紧,现在云娇雁越是平心静气跟他说话,他越是害怕云娇雁这淡淡的笑意底下藏着千刀万剐的心。
于是哆哆嗦嗦道:“是云小怜逼我的,我本来不想写,但是她要剁了我的手,我就写了。
没想到我写了以后,她还是剁了我的手!你要相信我,我不可能休你的!你长得这么漂亮又这么能干,我怎么可能休了你呢?”
云娇雁冷笑一声:“这话你用不着跟我说,一会儿跟云小怜说吧。我倒要看看,她拿出来的那封休书,到底长什么样子?”
说完这话,云娇雁放下了竹帘,命令马车直接前往相府,也没有管珍宝阁的事儿。
那些东西相府想搬就搬吧,回头还得原封不动的全给她送回去,甚至是十倍百倍的偿还她的损失。
反正她早就不想开珍宝阁了,配方也早就卖出去了。
用不了多久就能见到成效,大批量的收回利息。
区区一个珍宝阁而已,她还不放在眼里。
没多一会儿,她就抵达了相府。
之前世子府的府邸都已经被卖掉了,虽然不知道祁渊是什么时候把府邸买回来的。
但她和祁修等人,早已经不住在
那里了,之前用的东西自然也全都被一并销毁。
因此,她从摄政王府出来,乘坐的马车也是祁渊平日里用的。
相府的人看到是王府的马车来了,吓得赶忙进去通报,生怕祁渊是来索命的。
没多一会儿,云锦图等人就全都冲了出来,满脸的害怕。
云锦图走到马车面前,恭恭敬敬的鞠躬致敬,用十分尊敬的语气问道:“敢问王爷前来,有何要事?”
现如今祁渊和祁霁分庭抗礼,祁霁的兵力,大部分都在这一场宫变之中,被杀得一干二净。
因此,祁渊势力滔天,就算是云锦图也不敢轻易得罪。
云娇雁听到云锦图这卑微的语气,忍不住笑道:“父亲不必这么害怕,是我回来了。”
说话间,她已经打开马车,先一步下去了。
云锦图没想到是她回来了,脸上闪过惊愕之后,便是恨意怒意:“混账!居然是你!你怎么会在这儿?”
云锦图倒是没想到,消失了几日的她,居然回来了。
云娇雁是今早才从宫里出发回来的,贞节牌坊的事情被祁渊打断之后,便没有传出来。
因此,云锦图自然不知道她经历了什么,更不知道她为何会出现在
此。
想到这儿,云娇雁冷冷一笑:“我不在这里,那我应该在哪里?应该在大牢里吗?”
云锦图意识到,肯定是祁渊把云娇雁捞出来的,否则云娇雁不可能这么嚣张!
“我不管你在哪里,但你丢了我相府的脸,我就得罚你。既然回来了,那以后就好好待在相府。不要再踏出大门半步,否则休怪我打断你的腿!”云锦图十分严厉道。
云娇雁微微一笑,反问:“父亲说这话我不大明白,什么叫我往后就好好待在相府,不要再踏出大门半步?我不是已经嫁出去了吗?为什么还要回来相府?”
云锦图把眉头一皱:“你已经被世子休了,你难道不知道吗?”
云娇雁摊手一笑:“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我要是被休了,那休书何在?连我都不知道休书何在,父亲怎么知道休书何在?莫非这休书已经被世子送到相府来了?”
云锦图拧眉,立刻看向身边的周姨娘:“云娘,这是怎么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