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满脸的愕然,同时也知道,云娇雁的地位实在是不可小觑。
日后可不能委屈了她,否则丞相府的未来只怕不太光明。
云娇雁很快就到了云锦图跟前,她故作不知情,问:“父亲传我来所谓何事?”
云锦图见到她简直犹如见到了救命稻草,立刻笑道:“摄政王忽然送此大礼,我心头有些惶恐,不知是何意?要不你帮我问问?”
云娇雁看向祁渊,发现祁渊满目寒霜,表情十分严肃。
刚才她离开的功夫,最起码有一炷香的时间。
这么长的时间之内,他们居然还在僵持着?
由此可见,祁渊或许是真正想要拉拢云锦图,为他自己多留一线生机。
云娇雁顿时满眼心疼,随即笑道:“九皇叔还能有什么意思?他只不过是替我死去的母亲照顾我罢了。他送这些钱和礼物没有别的意思,只不过是希望日后我能过得更好一点。这一点二殿下比我更清楚,不如由二殿下来说清楚吧?”
云娇雁说完这话,看向祁霁。
祁霁非常给力地接话道:“云娇雁救了九皇叔,九皇叔对她心存感激。因此这三年来,哪怕云娇雁和祁修感情不睦,被奸人插
足破坏,九皇叔也竭尽全力保全云娇雁的地位。
如今九皇叔也看透了,祁修并非良人。好在他们夫妻俩一直相敬如宾,不曾有任何的接触,云娇雁至今也还是处子之身。有这等好事,在不久的将来,祁修和云娇雁和平分开之后,云娇雁也可另嫁良人。
不过,云娇雁再嫁良人,也得先回到娘家云丞相府来。九皇叔深知云娇雁在这里举步维艰,与兄弟姐妹皆是不亲。所以出这份钱,一是为了让云丞相对此事多多费心,日后不要让云娇雁这么好的女孩子受到排挤和伤害。
二来,九皇叔的意思也很明显,这一万两黄金是买云丞相全家的命。如果云丞相敢对云娇雁不好,这一万两黄金就当做是你们全家的棺材钱,九皇叔就这两个意思。”
祁霁才刚刚解释完,云锦图一家子的脸色就已经彻底变了!
祁渊居然是这个意思吗?
简直岂有此理,区区一万两黄金,怎么就配买了他们一家七口的命?!
这是瞧不起谁呢!
再者,云娇雁不过是个贱人,就算身子还清白,那又怎么样,也不过是个女人罢了!
她这区区一条贱命,怎么比得上云家七口
人的命!
云锦图还在震惊之中,祁霁就笑道:“九皇叔此举和我想得差不离,原本我也送了五千两黄金,就是为了买云丞相府所有人的医药费。云娇雁无论何时回到这个地方,只要受了委屈,受了伤,那么我是绝对不会放过罪魁祸首以及帮凶。我和九皇叔出的这个钱,还望云丞相一定要收下,也一定要把我们的话记在心上。”
云锦图听到这话更是震惊,两眼瞪得大.大的,已经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他原本以为云娇雁是用身体勾搭上了祁渊,可现在看来,云娇雁恐怕也用这样的方法勾搭上了祁霁。
否则这两个男人怎么会,用这样幼稚又极端的方式来保护她?
云锦图又是无语,又是生气!
因为这个钱他收与不收,尴尬的人只能是祁渊。
可现在一来这个钱他收与不收,尴尬的人都是他整个云家!
云锦图嘴角抽了抽,迟迟不敢应声。
他没有吭声,他那三个不争气的儿子却已经坐不住,一个个的开始对云娇雁谩骂起来。
首先就是他年仅十六岁的大儿子云冲天,站起来指着云娇雁骂:“云娇雁!你一个不要脸的娼妇,光天化
日之下竟敢勾引两位贵人为你胡言乱语!你那条贱命是个什么重要东西?也配与我云家七条性命相提并论?你还不赶紧让两位贵人收回这些钱财?是想逼我在人前打你吗?”
这云冲天人如其名,脾气臭如牛,臭气熏天。
看他这目中无人的样子,云娇雁就知道他日后走不远。
无论是在官场还是在为人中,这种枪头鸟都注定死得快。
果不其然,她还一句话都没说呢。
云冲天的脖子就忽然被一条金丝线紧紧勒住,随着金丝线一拽。
整个人以头抢地,狠狠砸在地上,脖子上的鲜血肆意漫出!
“啊!”云冲天只来得及痛叫一声,双手就颤抖着抓紧那金丝线,生怕自己窒息了。
祁渊坐在轮椅上面无表情,只是那眼神一片寒冰,锐利得能够杀人!
云锦图看到自己宝贝大儿子被伤害,心疼得立刻跪下求饶:“摄政王饶命啊,我儿年纪尚轻,说话不知轻重。他没有别的意思,他只不过是跟自己的姐姐斗量句嘴而已,并没有贬低他姐姐的意思。还望王爷高抬贵手,饶了我儿子吧!”
祁渊根本不听,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