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蛟双手都有些颤抖,恨不得把对方的手折了,心里狠狠记了一笔。
将手覆在张远思的手背,起身顺势把对方在他大腿根的手扒拉下去。
转过身,背对着张远思将身上的粗布短衫褪了下去,微侧过脸,狭长的丹凤眼眼角带钩似的,扫向张远思,任由短衫从指尖滑落。
张远思见眼前这人从衣衫下透露出的腰线,以及再往下翘起的弧度,不自觉上前几步,伸手想抱住对方。
李蛟在对方扑上来前,倒向了那张大床,伸手拨动了下床梁上方晃动的纱帐,轻巧的拽在手里,嘴角噙着一抹笑,朝张远思勾了下手指。
张远思下复处早已按耐不住,有些猴急的想要扑上去。
在张远思扑上来前,李蛟抬起腿抵住对方的靠近,慢慢坐起身,“大当家怎么这么不懂情趣,来这边坐,让我好好服侍你...”
张远思被抵住本有些不悦,但听到对方说的话,还是舒了口气照对方意思坐了下来。
他自认是个文雅风趣的土匪,自然要体谅自己的人,左不过玩些床上的小花样,他着实是更喜爱眼前这人了。
李蛟见对方坐下,慢慢靠近张远思,手撑在床上,再快靠近对方时,催动了内力,胸口猛地一股热流上涌,伴随着一股剧痛,鲜血喷涌而出,尽数吐在对方的脸上,脖子上,随后整个人向后倒去,捂着胸口躺倒在床上。
“啊!”被吐了一头一脸血的张远思瞬间跳起,拿袖子疯狂擦拭血迹,咬牙切齿的转过头,想将这人拖出去砍了。
却见眼前人,手扶在胸口处,轻薄的纱衣在对方剧痛得颤抖下,滑落露出锁骨,本就没系紧的腰带,松松垮垮的露出下面白皙的大蹆,嘴角挂着一丝血迹,双眸紧闭,蜷缩成一团。
张远思瞬间改变了主意,上前两步,用干净的被子将对方裹起来,开口喊道,“来人!来人!把老谭叫来!”
等李蛟再次醒来,已经躺在最开始醒来的房间里。
“公子你醒了。”
转头看去,是那天送白粥的小丫头,李蛟蹙了下眉。
“我是来伺候公子你的,可以叫我小春。”小春坐在房间里的凳子上,抠着指甲。
“水。”
喊了一遍,见对方没动,李蛟坐起身,扶着还刺痛的胸口,再次开口,“水。”
小春站起来不耐烦的倒了杯水,塞到李蛟手中,白了他一眼,又坐回椅子上。
李蛟喝着凉茶,扫了眼小春,“你出去吧,不用你来伺候。”
小春站起身,双手叉腰,拔高了声音,“我来伺候你是给你脸了,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货色,刚进寨子就勾引我们大当家......”
“滚出去!”李蛟厉声打断对方的话。
将手中的杯子砸了过去,碎在了小春脚边,吓得对方打了个激灵,嘴里的话也不自觉停了。
等小春出去后,李蛟才倒回床榻上,深吸一口气,应该是躲过一劫,却不知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正在沉思时,门口传来了声响,脚步声沉稳有力是个练家子,扭头看向房门口处。
“大当家,有什么要送进去的,给我就行了。”
“不用,我自己来,把门打开。”
药刚熬出来,还有些烫手,张远思端着药碗迈入房间,便将碗脱手,搁在桌上,用手搓了搓耳朵。
李蛟看着眼前的张远思,开口道:“大当家怎么来了?”
说完挣扎着想要下床,被对方拦住,“行了行了,小美人你躺床上吧,别再吐我一身血,我还没尝到味道呢,就给死床上了。”
李蛟闻言嘴角抽搐了下,不动声色的躺回去,想看眼前人要干什么。
张远思摸着李蛟的脸磨蹭两下,低头想亲上去,头低到一半,李蛟忽然咳嗽起来。
张远思脸耷拉下来,一双小眼睛紧紧的盯着李蛟,“你最好不是耍老子。”
“咳咳咳,咳咳,怎么...怎么会呢...咳咳,大当家声名远扬,想亲近还来不及,”李蛟手掩着唇,边咳边说道:“可惜了,我这身子不中用......”
张远思半信半疑的端过桌上的药碗,“这是昨日老谭给你把脉开的药,你这身体亏空的厉害,这两天你先在房中养养,纳你入房的仪式定在两日后。”
李蛟伸手像接过药碗的手打了个趔趄。
“这药名贵着呢,稳着点。”张远思有些肉痛的端着药。
“我愿跟随在大当家身旁伺候,不要名分,两个男子举行仪式,我的名声倒不要紧,大当家如此威武,要被我拖累了,当真是万死莫辞......”说完,还伸手摸了摸眼角不存在的泪。
“男的怎么了,我看上了,就是我的东西,纳了你,我看谁敢说一句不是?”张远思站在房中央,一双眼看着李蛟说完,又扫视了一圈房间,最后定定的看向门口处挪步进入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