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跑我们房间来了，不在外面卖你的情报?”
章程看到这房间窗户旁边，与壶椰对坐，不知道在聊什么的于头，有些纳闷儿。
于头慢悠悠地端起一杯冒着热气的茶，吹了吹，一口干完，才回答章程。
“早就卖了几份了，这次报价一万灵珠，霖蓝城能买得起的就那几个，剩下不买的家伙，我就算在下面待一晚上也不会买。”
于头是霖蓝城地下小有名气的情报贩子。
表面上开了家客栈，但实际上是做着贩卖情报的生意。
“嘶……一万灵珠?”
章程倒抽一口气，他这一次给琉野拍卖行送货，路途耗费几个月，佣金也就一万灵珠。
于头一份情报就卖一万灵珠，可真赚啊……
章程有些羡慕。
看着章程眼中的羡慕，于头粲然一笑道:
“你不好奇什么情报能值一万灵珠吗？”
“不好奇。”
章程回答得很果断，他神色怪异，看向于头的眼神中带着明晃晃的警惕。
这家伙不会连他的钱也要坑吧？
看着章程眼中毫不掩饰的怀疑，于头气笑了。
“咚。”
他放下茶杯，嫌弃地开口道:“警惕什么？我坑谁也不会坑你这个穷鬼！把你卖了都换不了几颗灵珠！”
话虽然难听，但确实是实话。
章程被怼得哑口无言，无力反驳。
“行了，送你们一个情报，不要灵珠。”
于头表情严肃了起来，眸底神色幽深……
“我问了壶椰，你们下一站是羽明城，送完回洛焕城后，你们镖局最好搬迁到月华吧，或者来我们霖蓝。”
章程问言不由一愣。
“出什么事了吗？”
于头深邃的鱼眼泛着微光，看向窗外天上的屏障，语气凝重的开口道:“这天，要开始乱了，首当其冲的就是洛焕城……”
“叠语前些日子来了霖蓝城。”
于头突然提到了叠语，章程刚入城就撞上了叠语。
“这我知道，怎么了？难道洛焕城即将开始的混乱与他有关?”
于头眯了眯眼睛，点了点头。
“嗯，三天前有人跟叠语对赌，赢了，你猜他问的问题是什么？”
于头都这么说了，显然就是这次提问让洛焕城陷入了危机。
章程皱眉，陷入思索……但一时他也想不出究竟是什么问题能让一整座城池开始乱套。
“什么问题？”
“洛焕那位还有多久的寿命。”
章程的眼睛骤然睁大，大脑轰的一下炸开，思绪一片空白……
章程沉默了许久，喉结微动，声音有些沙哑。
“还有多久？”
“半年……”
……
在霖蓝城暂休了一天，将各种物资都重新备齐后。
章程他们准备前往破天镖局此次送货的最后一站羽明城。
破天镖局的众人来到霖蓝城门口，开始排队。
出城的队伍要比进城的短，很快就排到了章程他们。
章程依照往常，登记完他们镖局的信息，给了八颗灵珠，便准备离开。
却被一个高瘦的守卫连忙拦住了。
“新规定，进出城费用涨了，每人需要交三颗灵珠。”
章程闻言蹙了蹙眉，目光冷了下来。
被章程鹰隼般锋利地目光扫过，守卫咽了咽口水，顶着压力开口。
“章……章爷，这是上面突然下的通知，我……我这也是没办法……”
章程名气可不小，曾经也是神弃排第一的刀客，一把黑刀破苍穹，无人能敌。
不过可惜的是，不知道为什么十几年前突然销声匿迹了两年。
再次出现的时候，章程就到洛焕城开了家小镖局。
那把与他形影不离的黑刀也不见了踪迹。
再也无人见他用过刀……
“那个章爷……算了，你们走吧，小的替您付了。”
看着章程冷脸沉默的样子，守卫怂了，声音颤抖。
“给你。”
章程没有为难他，直接拿出十六颗灵珠扔给了守卫。
守卫慌忙接过灵珠，数都没敢数，直接让章程他们过了。
章程他们走出城门。
壶椰眼眸闪烁了几下，开口道:“看来上面的局势越来越紧张了。”
“嗯。”
章程神色复杂地点了点头，他走到一片空地，把破天船召唤了出来。
“于头昨天不是说了嘛，七号灵井昨日也枯竭了，据说廷古城昨晚就从原本的五十灵珠一人的进出城门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