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嘀嗒……嘀嗒…”时隐时现得滴水声回荡在这片空旷的幽暗角落里。
慈心醒来时,全身就像散架一样趴在冰冷的地面上,身上各处都蔓延着疼痛,好像刚被暴揍过一顿一样。
什么情况?明明记得自己在家睡觉的啊?怎么会被揍一顿。
她有些艰难的挪动着身体,勉强向墙壁的右边侧过身体,不知道压到了哪处伤口,刺骨的疼痛让她忍不住□□出声。
靠!哪个王八蛋下手这么重!等她起来,一定要去报警把他抓起来!
慈心难受的捂着胃的位置,强烈的饥饿感让她下意识舔舔嘴唇,都干裂起皮了。
到底咋回事,就算被打一顿也不至于饿成这样,难不成自己晕了好几天?
打成这样还没人发现我送去医院,难道是怕碰瓷?
所以这是哪里?
慈心努力睁开眼睛,右眼似乎被压迫了许久,有雾蒙蒙的黑影,看不清前方的情景,左眼勉强能看到不远处似乎站着一个人影。
鼻子里能闻到有晦暗发潮的霉味,肯定不是自己80平的温馨小屋。
看到的那个人,也许就是凶手。
慈心一下就警惕起来,她悄悄摸了摸经常放手机的口袋,嗯?衣服都不是原来的了,死变态!
原本平静无声的空间里,仿佛一下子被打破了禁锢,有个轻佻的声音响起。
“被打成这样居然还能活着,命还真大啊。”尖锐的嗓音刺耳的让慈心皱起眉。
应该就是凶手在说话,这雌雄难辨的声音,暹罗变性人报复社会了?
慈心努力张开干裂的嘴唇,想说句话,却发现嗓子已经疼的无法发出任何声音了。
“滴—”短促的电子音响起。
似乎是门被打开了。
“哒……哒……”鞋子摩擦地面的轻响。
那个人影在向自己移动过来。
慈心眯着眼睛,手掌下意识的张开,却又无力的下垂。
太不对劲了,这个身体。
他走到了身前,还没等慈心抬头,那人已经提起她的衣领,将瘦小的她整个拎出来。
他提着她向外走了很久,走过很长的走廊,中途有好几波人拦截,查询和验明信息。
是个看守很严的监狱。
慈心低垂着头,装作昏迷的样子,心里暗暗盘算着。
“别想着记路线,每隔1天,你们就会打乱序号重新安排新的监狱。”拎着她的人嗤笑出声。
闻言,慈心心里虽然防备着,但还是努力瘫软着身体,努力摆出没有任何攻击行为的动作。
终于,再又经过几波盘查询问后,终于到了目的地。
一个明亮的小房间,那人将她扔在一个窄小的床上。
砰的一声,嘶——又撞到了伤处。
慈心也不装死了,龇牙咧嘴的睁开眼,靠在墙壁上,喘了几口气,缓缓抬头,终于看清了这人的模样。
一个年轻的少年,身高较矮,顶多一米五出头,五官精致柔和,穿着黑色的制服,胸口和肩膀上都带有两颗星星,长相漂亮的过分,栗色的短发,肤白小脸,挺鼻薄唇,脸上最吸引人的就是一双狭长的凤眼,睫毛卷长,眼尾上翘,如果不看他过于明显的喉结,换套女装,绝对会有人将他认成女人。
有这张脸,还报复啥社会啊,直接出道当偶像算了!
可他一张口,那尖利的嗓音却又雌雄难辨。
这个美少年将她扔在床上后,就坐在床旁边的椅子上,面前有个办公桌,他从一堆文件里翻出来一张纸条。
“说吧,你怎么知道我就是凯莉的。”美少年将纸条扔在了她面前,嘴角上扬,声音无波无澜,精致的脸蛋上却是冷漠的杀意。
啥?凯莉?什么凯莉?
刚醒没多久的慈心看着纸条,还没理清楚自己的记忆的问题,就直接面对这个烂摊子,下意识的想问出口。
但她努力克制住,仔细观察这个纸条,企图能看出有用的东西。
纸条粗糙而泛黄,边缘毛糙,是被人随手撕下一样,纸条上写着很简单的一句话,“带我出去,我知道凯莉是你。”
很明显威胁的话,慈心后背冷汗都冒出来了,这个写纸条的人很明显是想用这个秘密换取自己逃出去的机会,结果被威胁的人不吃这套,直接打上门来,看这样子,要是解释稍微不如他意,估计就会被掐死。
沉默片刻,慈心默默指了指自己的嘴巴,又摆摆手,示意说不出话。
美少年冷眼看她一眼,从抽屉掏出瓶水递给她。
慈心努力伸手接过手,不出意料的看到手臂上有很多细碎的伤口,大部分是割裂伤,已经凝固成痂,还有一部分,明显是陈年旧伤。
自己一直一个爱护身体的人,从小几乎没受过伤,虽然是孤儿院出身,但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