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我赚到的钱，都给爷爷治病了，厂里还需要流动资金，现在所剩不多了，签什么协议呀，说不定很快我就负债了呢。”
程素叹口气，不知道还能说什么。
“素素，我先去接他。”
“那我先回去，明天再来看爷爷，希望爷爷明天能清醒过来。”
唐晓也盼着爷爷能够清醒过来。
程素安慰了好友几句后，才离开医院。
唐晓则带着弟弟一起去接凌琛。
晚上，街道上车流量太大，唐晓花了十几分钟时间，才赶到凌琛说的那家美宜佳。
凌琛蹲在路边，在他的旁边有两只蛇皮袋。
大概就是他的全部家当了吧。
唐晓把车停好，让弟弟在车上等着，她则下车走向凌琛。
“凌先生，对不起，让你久等了，路上有点堵车。”
凌琛站起来，淡淡地道：“我很清楚江城晚上的路况，十晚有九晚都会堵车的。”
唐晓指指两只蛇皮袋，问他：“你的东西都在这里了？”
“嗯，都在这两只袋子里，我又有两个月没有工作了，不敢乱花钱，行李就很少。退租房的时候，说我租期未满，还跟房东扯皮了好久，才退还我一半的押金。”
凌琛一边把自己的两只蛇皮袋提起来，放上唐晓的车，一边说道：“不退房，我下个月都没有钱交房租了，到时候交的押金一分都拿不回来，还要倒欠房东的钱呢。”
唐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