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顾渡洲在一旁静静地站着,听着二人的谈话,微不可察地笑了一下,又将自己的嘴角压了下去。
梁九晗不服气地争论道:“有什么事是我不能听的?”
“难不成你一个还未出阁的女子,与男子私定……”
“住口!”
梁镜黎突然语气厉害起来,吓了梁九晗一跳,将她的话打断:“一族出了一个品行不端的女子,全族女子的婚嫁都会受到牵连。妹妹难道就记恨我到这种地步,宁愿毁了自己的前程,也要造谣于我吗?”
梁九晗听了这番话,如梦初醒,若是梁家的女儿与男子私定终身,那也不会有什么好人家愿意要她去做媳妇。
“是妹妹失言了。”
梁九晗不甘心地回到房间,把仅剩的一个瓷杯摔碎在地。
听到杯具破碎的声音,梁镜黎眉头一皱,她性子实在太不稳重了,若是在宫中久待,恐惹上祸事。
“梁姑娘,她没事吧?”顾渡洲自然也听见了那声响,略有担心地问道。
“顾哥哥若是担心,何必来问我,亲自去看看就是了。”
顾渡洲听了,嘴角一扬:“我怎听着梁姑娘这话有些酸意?”
梁镜黎如今哪怕再糊涂,也明白萧姨娘送梁九晗入宫的目的了。
今日梁九晗见了顾渡洲,无半分女儿家的矜持。
明眼人都能看出,还未开春,可有的人心里却开了春。
之前祖母问她,是否愿意与顾渡洲成亲,那时顾渡洲需远赴西南,并不是恰当时机,如今他已经回京,对自己也有意。
与顾渡洲成婚,是一条比较好走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