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来了.什么叫做不会来了?”任尚此时听到了这孙牢头的话语之后,心中顿时生出来了一抹不安的感觉。
可是这一次那任尚如何的怒吼,如何的嘶吼怒骂,可是面前的这个家伙却是没有半点想要停下来的意思。
“你停下来.停下来!”任尚看着那慢慢走近自己的孙牢头,哪怕他什么都没有说,哪怕他什么都没有做。
但是在这一刻,他仍然是感受到了一阵阵的心寒。
“你停下我让你停下,听到啊!”
一声凄厉的惨叫突然从这任尚的口中发出。
就在刚刚,那孙牢头靠近这任尚的那一刹那,不顾这任尚的怒骂和怒目而视。
伸出藏在袖子里的左手,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接将手里一直藏着的竹签子插在了这任尚的指甲缝里。
尖锐的竹简瞬间刺穿了这任尚的手指头,甚至几乎将他的指甲都给撬起来了。
那锋利的竹签子让那任尚的手指瞬间鲜血淋淋,同时也让任尚的惨叫声响彻牢房。
直到在这一刻,那孙牢头才将刚刚的话语再次解释了一遍。
“任尚将军,刚刚那句不会来了,是说不会有人来救你了。
或许将军并不清楚,但是.这廷尉府也有廷尉府的规矩。
如果将军当真有人保护,那么这个时候怎么也会有人传下消息,让我等把将军带回牢房之中。
哪怕是外面的人还在僵持,只要有个风声,都会如此。
任尚将军,这里是廷尉府,不是什么普通的县衙大牢。
在这里关押着的哪个不是非富即贵之人,甚至哪个当年不是手握重权?
任尚将军,当初你又不是没有进来过,当初进来的时候,我等可没有这般对你啊。”
那孙牢头的话语,也是让这任尚瞬间回想起来了很多不好的回忆。
那是当年他在这廷尉府中亲眼看到了他旁边牢房之中的犯人被人带走,然后血肉模糊的被扔了回来。
就如同破布麻袋一样的被扔了回来.
那一刻任尚内心的恐惧到达了极点,他甚至不惜一切代价,让自己的家人拿着好处去求所有他们所能够想到的人。
这才将他从这牢狱之中放了出来,没有让他像破布一样,被人直接扔了回来。
而上一次,他也是被关押了进来,但并没有经历那些事情,也没有人给他求情,就让他有了一种错觉。
浑然忘记了,当年他是替大将军邓骘扛了所有的罪名,而这一次.他是因为贪墨军中的钱粮。
这是截然不同的罪名,而这一次没有人会再给这廷尉府打招呼了。
看着任尚似乎已经明白了过来,这孙牢头也不再客气了。
“将军,从现在开始,你还有三次机会。”孙牢头并没有继续行刑。
相反,他在那任尚带着满头的冷汗稍微安静下来之后,立刻朝着那任尚继续说道。
“这是将军的
将军可以不用再遭受痛苦了。”
孙牢头的话语依旧谦卑而且轻松。
但是那任尚却是瞪大了自己的眼睛,朝着面前的孙牢头直接啐了一口浓痰。
或许是因为刚刚痛苦来的太过于突然惨烈,让他咬破了自己的舌头和嘴巴,那张嘴就是腥臭和血腥。
浓痰之中更是表现的淋漓尽致。
“呸!”
带着腥臭和血腥的浓痰落到了这孙牢头的脸上,换来的却仍然是毫无变化的模样。
孙牢头仿佛已经承受过千百次这种侮辱了,只是淡然的取出一块有些发黑的破布,淡然的擦去了自己脸上的误会。
然后带着几分笑容朝着面前的任尚摇了摇头。
“将军果然和其他人一样,都是不肯接受
随着这句话的出现,那任尚都来不及继续说点什么,一旁的几名狱卒就直接冲了过来,在那任尚张嘴准备怒骂的那一刻,立刻将一团腥臭无比的破布塞进了他的嘴里。
塞得严严实实,让他完全无法吐出来。
看到这任尚的嘴巴被封住了,那孙牢头也满意的点了点头。
“任尚将军,既然已经对你动手了,那就不会再有停下来的必要了。
因为被我们这等粗鄙之人折辱,抽你一鞭子,和将你打得浑身上下没有一块好肉。
这对于我等来说没有任何的区别的。
既然如此,那我等又何必要给将军惨叫和辱骂我等的机会?
将军,得罪了。”
伴随着这一句话,那任尚的眼睛陡然瞪大,这一刻他才明白这孙牢头刚刚的话语是什么意思。
眼神里面满是惊恐,仿佛是想要反悔一样,努力的挣扎但是对方已经不想再看自己一眼了。
蘸着盐巴水的长鞭,不仅仅是上等的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