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呢?怎么是你们在接旨,你们的族长去哪了!”
看到在场妇人脸上的血痕,杨博心中的不安之色愈发强烈。
“禀大人,整个杨家,除我等二人,三十岁以上的族人,全都自感罪孽深重,自愿奔赴黄泉路了;这是我家族长留给杨太傅的话,先生请看。”
看完书信后,杨博心中暗自叹息,“行了,二位先生,你们族人的尸体都在那,带吾等一观吧。”
“你们,去查收地契,房契等钱财;剩下的人,都随我来!”
到了祠堂,看着面前一地的尸体,饶是杨博这样的沙场老将,也不由得动容。
“二位先生,把你们杨家现在还剩下的所有人都带到广场中央吧。”
“谢杨阁老!”
看到杨博眼中的怜悯之色,杨困和杨佳豪这才松了口气。
...
半个时辰后,整个杨家剩下的妇孺全都被带到了广场中央。
在这些孩子们的眼神当中,杨博感到无比煎熬。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没收杨家一切财产,所有妇人皆入奴籍,青少年皆送出镜川,委托其余家族照顾。
钦此!”
其实,除此之外,诏书上最后一句,‘流放三千里’杨博并未读出;这就是他对杨家最后的一丝怜悯了。
闻言,杨困和杨佳豪这才松了口气,“谢主隆恩!”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在两位年长者的带领下,杨家全体族人当场跪下,藏好仇恨感谢道。
“好了,就这样吧,给你们三天,三天后,我将率兵接手杨府,你们好自为之吧。”
最后在看了一眼这个往昔无比繁华的大家族,杨博暗自叹息一声,无奈地朝着府外走去。
...
三日后,杨博率领军队来到杨府,准备接手管理。但当他进入杨府时,却发现杨家上下已经消失无踪。只留下了全部的田契,地契,金银珠宝...
杨博拆开信封,发现信中写道:“吾等自知无路可走,唯有以死明志。愿陛下仁爱,放我杨家一条生路!”
果不其然,走到祠堂当中,杨困和杨佳豪两位老先生,此时也都早已自杀,祠堂内除了幽幽的火光之外,全都是最普通的棺材...
“全体将士听令!收起所有财富,将杨家众人葬于南郊;所有责任,我杨博一人承担!”
...
京城,朱翊钧看着杨博送来的送来的奏章,手都不由自主地颤抖。
“张师,这是真的吗?”
朱翊钧颤抖着将奏章递过去,张居正接过一看,也不禁动容。
“陛下,镜川来的吗?”
“嗯。”
朱翊钧点点头。
“陛下,杨家已经消失无踪了。”
朱翊钧听到这句话,心中不禁一阵悲凉。他明白,杨家已经彻底消失了。而这一切,都是他自己的错误所导致的。
“张师,你说朕是不是做错了?”
朱翊钧低声问道,此刻的他无比后悔,当初的自己为何要做的那么决然?为何不能留下一点仁慈?
张居正没有回答,他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只能说,朱翊钧没有做错。这一切都是因为杨家的叛逆行为所导致的。但是,他知道这并不是朱翊钧心中想要的答案。
“陛下,您没有做错。您只是做了一个皇帝应该做的事情。”
张居正只能这样说,他只能用这种方式来安慰朱翊钧。他知道,朱翊钧需要听到的是这个答案。
朱翊钧没有说话,他只是默默地坐在龙椅上,看着窗外的天空。他的心中充满了悲凉和悔恨,但他知道,这一切都已经无法改变。
他只能接受这个现实,但他永远不会忘记杨家的事情。因为这是他的错误所导致的,这是他永远无法原谅自己的事情。
“张师,朕想要歇息一会,好吗?”
看着朱翊钧低垂的脸色,张居正也只好无奈地叹息一声,“陛下,臣领旨。”
最后担心的看了一眼神情低垂的朱翊钧,张居正无奈地离开了乾清宫。
回到内阁当中,张居正左思右想,怎么都觉得前往不能放任朱翊钧自己瞎想,赶忙派人回去找张月明去了。
...
一个时辰后,带上一个狐狸面具的张月明和陆巧来到了乾清宫门口。
“冯公公,劳烦叫声陛下,我们要找他出去玩!”
看到两位朝气蓬勃的小女孩,冯保这才感觉自己心中的担忧少了不少。
“请二位在外面等候一会,我这就进去禀告!”
听到冯保的回复,张月明和陆巧只好站在乾清宫门口等候。
冯保进入乾清宫后,向朱翊钧禀告道:“陛下,张小姐,陆小姐求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