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迫嫁(2 / 3)

思绪流转间,只听得堂上一时鸦雀无声,任权接过卷轴,皱眉打开看了看,像是回忆起了什么,沉吟了半晌不耐烦道:“你母亲给你定的这门亲事我知道,对方根本就不是高门显贵,不过是你母亲未嫁时的好友家的孩子,现如今早不知流落到哪里了,过去那么多年,如何能算得数?”

王婳闻言赶忙接话:“是啊清乐,你母亲订下的亲事,还未必比白家这孩子知根知底些。再者白家富贵比起那家不知道多出几何,虽则那孩子差了点,但是我们任家和白家能订上这门亲,已实属高攀了。你若嫁过去,以后自然有的是享不尽的福。”

任清乐冷笑了一声,反手抽剑,只见寒光一现,王婳惊叫,那剑已架在了她脖子上。

“姨母您既然觉得如此好福气,何不自己请我父亲休了你,自己嫁去白家享福,想必姨母也不用在此处虚与委蛇了。”任清乐将剑抵在她脖子上,冷笑道。

王婳尖声道:“你这是干什么!清乐!”

“放肆!”任权将手边茶具尽数摔出去,一张脸涨的通红:“你目无尊长,那是你母亲!”

任清乐缓缓收回剑,仍提在手上:“我只有一个母亲。父亲您合该知道,您仕途走到如今,有没有我母亲的功劳,您既罔顾对亡母的承诺,我又何必顾惜这虚伪的亲情。”

“这么多年,您对我不闻不问倒也罢了,可我母亲毕竟为您诞育子嗣,到头来一尸两命,父亲您若有良心,也该想想这样做,对不对得起我娘她在天之灵。”

任清乐笔直地站在大厅中央,头发高高的挽了发髻,只斜插了一只素玉簪,身上一袭碧色常服,两行泪从清丽的脸庞上滑落,偏她还不肯擦拭,只倔强的昂着头,扑面给人一种不施粉黛脆弱却坚强的美感。

任权愣了一瞬,旋即大怒道:“你竟敢议论父母?我养你这么大倒养出错处来了?谢乔的事儿你懂什么?竟敢指责你父亲?”

任权还不解气,走到任清乐旁边,抬手想甩她一个巴掌,看到她脸上的泪水,终究放下了手:“这门亲事我昨日下午便已经说定了,今日只是通知你一声,你想不想嫁都得嫁,由不得你自己!”

他犹豫了一下,看了一下任清乐手中的剑,最终还是后退两步,大踏步走出门去。“你即刻回寻芳阁待嫁,婚礼事项一概由你母亲负责。”

“来人!严加看管寻芳阁,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许放她出去!”

刚刚还在旁边大气不敢吭的王婳听闻此变,赶忙跟上任权,温声安抚着:“老爷别生气,大小姐还不懂事...”

厅内一时只剩下主仆二人。

春住搀扶任清乐起身,声音像要急哭了:“小姐,这下怎么办呀,这下事情没有回旋余地了,难道小姐真要嫁给那个残废吗?”

任清乐举袖擦掉脸上的泪水,眼神恢复先前的冰冷。

她低声道:“既然如此,我也再不用顾惜什么了。春住,我们回去。”

寻芳阁内,春住正翻箱倒柜的找东西,任清乐坐在贵妃椅上,盯着桌上的梨木小匣默默沉思。

屋外已经被家丁牢牢看住,除了日常送些粗茶淡饭来,连只苍蝇都飞不出去。

姨母王婳倒是来过两次,一次是劝她乖顺,还有一次是通知她婚期就在半月后,带了裁缝来为她量身定做嫁衣。

任清乐并没有再反抗,看似默不作声的接受着这一切安排,任权也似乎良心发现,借王婳之口许诺会给她足够丰厚的嫁妆。

阁外如何任清乐已不在意,这几日除了吃饭她每日都在练功。

当今景朝,朝廷渐渐式微,武林涌动,人人自危,在任清乐被关进来之前锦城已经出了好几起人命官司,凶手至今杳无踪迹,县衙里人头攒动,都是来讨要说法的,春住从外面听说县太爷找不出凶手吓得躲了起来。

彼时主仆二人只把这事当成笑话听,却也知道世道不如以往太平,只是不知为什么。

而今任清乐不得不正视这一事情,从早到晚不停用功,只求日后需要时能够保命。

好在任清乐生母谢乔从前也一心习武,尽管身处闺阁之中,但仍潜心随谢家武学师傅苦修,甚至自创出一套天心拳法,为当时人所称道。

在任清乐还不大的时候谢乔便早晚教她内功心法,更是将家学师傅李庆请到了任府,她去世后便是这位师傅一直教习任清乐武功。

多年过去,任清乐随着李庆修习内功,靠着母亲留下的一些典籍和笔记,也学了个有模有样。她本身便有天赋,内功虽不得上乘,可剑法招式总是一点就通。如今虽比不得武林高手,但是也可以和寻常武者打得不分伯仲了。

任权不在府中时,任清乐常常女扮男装翻墙出去找人比试,偶尔还顺道行侠仗义,经常打得人鼻青脸肿,而后再赶紧从院墙外翻进任府,这么多年也未曾有人认出她来。

任清乐拿过手边的梨木小匣,上面雕刻着繁复的花纹,呈深红色,上面有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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