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成家,气不过便骂张晋凡不得好死,张晋凡怒不可遏,竟指使家丁将我二叔活活打死,这事不少人都看见了,微臣愤怒之余,便命护卫往死里打张晋凡家女人小孩以外的人,张晋凡说,他侄子张广是一位列侯,是太皇太后的侄女婿,微臣已经失手杀人,不敢逃避律法制裁,甘愿一死赎罪。”
刘彻吩咐太监扶起铁哨子,“这个张广朕常有耳闻,经常仗势欺人,夺人田产,没想到他的亲属也如此狠毒,这次竟然把手伸到你二叔身上了,简直自寻死路!爱卿勿忧,杀人就杀人,暂且不去理会他,等他们恶人告状时,朕再整治他。”
果然,铁哨子没安生一天,张广果然进宫,去永寿殿见窦漪房,一把鼻涕一把泪说道:“太皇太后,臣的叔叔太惨了,被人打得死去活来,两个儿子和三个下人被当场打死,请太皇太后替我叔叔做主。”
这个时候的窦漪房已不想管太多闲事,他慢悠悠地说道:“你且仔细说来,行凶的是何人,原因为何?”
“回太皇太后,行凶的人名为铁哨子,是皇上身边的人,杜县的县令不敢管,下臣只好来找太皇太后主持公道了。”
窦漪房叹气道:“张广,哀家对铁哨子略有了解,不会无缘无故杀人,你且把原因说来,不可胡编乱造!”
“太皇太后,我叔叔看上铁哨子二叔铁仲的一块田,想买过来,但被拒绝了,我叔叔一怒之下,指使家丁教训一下铁仲,谁知家丁下手太重,把铁仲给打死了,事情就是这样!”
窦漪房面无表情,“张广,哀家已经年老,只想过几天安生日子,不想掺合你们的纠纷,你去廷尉署告铁哨子吧。”
张广待要再说什么,已被两个太监推了出去。
张广无奈,只好回侯府。张父问道:“广儿,可将那铁哨子绳之以法了?”
“爹,孩儿进宫找太皇太后告状,可是她老人家不愿多管闲事,让孩儿去廷尉署那里告!”
张父:“那还等什么,赶紧去廷尉署那里告呀!”
“爹,廷尉署的人都是看皇上脸色办事的,孩儿就算去告,人家也不敢接呀。”
张父骂道:“你这狗头,平时不是很厉害吗,怎么一说去廷尉就拖拖拉拉的,快去,小时候若不是你叔叔求药救你,你早就死了!”
张广无奈,只好硬着头皮去廷尉署告状。记录的刀笔吏问道:“你叫何名,所告何人,被告是何方人士,你因何事而告他?”
张广:“我叫张广,是太皇太后的侄女婿,也是一位列侯,状告杜县大丘里人士铁哨子杀我叔叔一家五人!”
刀笔吏听罢,拿笔的右手猛地一抖,一滴墨汁滴在竹简上。“你说你状告谁?”
“杜县大丘里的铁哨子!”
刀笔吏站起来,指着张广大骂道:“你他娘知道铁大人是什么身份吗,那可是当今皇上身边的红人,你他娘算什么东西,小小的列侯敢以诬告重臣,赶紧滚,不然老子对你不客气!”
张广吓了一跳,赶紧离开。
很快,廷尉赵禹将张广状告铁哨子的事情报告给刘彻。
刘彻眯着眼对赵禹道:“你为何不下令拿人?”
赵禹傻眼了,“皇上,下臣不敢!”
“混账,有人诬告朝廷重臣,你们不但不拿诬告之人,反而还来朕这里邀功,是不是以为朕不会砍你脑袋!”
赵禹吓坏了,赶紧跪下,“臣知罪,请皇上给臣一次将功补过的机会!”
刘彻并不是真要杀赵禹,只是吓唬他一下,于是厌恶地挥手示意他赶紧走。
赵禹爬起来,赶紧退出,这才敢擦去脸上的汗。
回到衙门,赵禹对属下官员说道:“你们这些人一点都不知道随机应变,那张广是谁,不过是皇家的一个远房亲戚而已,竟然不知死活,敢诬告天子身边的重臣,触怒龙颜,怎么处理张广你们看着办,皇上满意就是本官要的结果。”
廷尉署的人都是人精,廷尉正监听了领导这话,立即就明白要如何整治张广了,于是自告奋勇道:“大人,职下不才,愿为大人分忧!”
赵禹嗯了一声表示赞许,廷尉正监随即带人前往张广的侯府。
廷尉署的人赶到张广家时,张广正在鞭打一个上门送菜的老者,理由是蔬菜上有一只虫子。
那老者已经六十来岁,张广一顿鞭子将他打得哭爹叫娘,躺在地上哀告求饶。
张广还不想停手,却被廷尉署的公差控制住。
张广平时嚣张跋扈惯了,惹不起铁哨子,几个公差还是惹得起的,于是骂道:“你们这些狗头,凭啥管本侯的事,咱可是太皇太后的亲戚,你们不怕掉脑袋吗?”
廷尉正监假装缩脖子道:“哎呀我好怕呀,侯爷饶命啊!”
张广以为廷尉正监说真话,不由得又得意几分道:“给我把这个死老头抓进大牢关几天,我就饶了你们!”
廷尉正监假装唯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