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哨子喝得也不少,但他还保持清醒,就叫府令让那些官员的随从把自家主子扶上车带走。
那些官员走完后,铁哨子让铁忠扶他去茅房,随即一阵狂吐,肚子里这才舒服一些。
自从韩嫣走后,刘彻觉得无趣很多,因为铁哨子和他年纪差不多,而且知道的东西又不少,刘彻批阅奏章时不免经常向铁哨子咨询。
第二天来到高门殿,刘彻便闻到了铁哨子身上明显的酒味,于是笑道:“爱卿昨晚饮酒了吧!”
铁哨子道:“昨晚微臣回府,诸位大人竟然来访,故而微臣多喝了几杯!”
“那现在爱卿身体是否舒服,如果不能坚持的话,朕就放你一天假!”
“皇上,臣昨晚睡眠还好,无碍!”
“好,爱卿,自从朕登基以来,深感能用的人才不足,故而朕下旨让列侯和郡县官员推举贤良方正和直言极谏之士,以帮助朕处理国家大事!”
“皇上英明,一个国家最大的财富不是金银珠玉,而是人才,皇上把天下所有人才汇聚到朝廷,因才授职,这样天下便可垂拱而治,皇上也不用那么辛苦了!”
“哈哈,爱卿和朕想到一块去了,今天有一批贤良到了,走,和朕去前殿见见他们。”
于是,刘彻下令摆驾前殿。前殿,是朝廷举行重大典礼的地方,刘彻在前殿接见众多贤良,可见他对这些人的有多重视与尊重。
此时,前殿前面的广场上站着百十位来自全国各地,穿着得体的贤良。他们上有五六十岁的,下有二三十岁的,在太常寺官员的带领下苦苦等待皇帝的到来。
“皇上驾到!”当众人听到尖细的唱声后,立即停止交谈,排好队列,眼睛齐刷刷看向前殿大门处。
刘彻的车辇慢慢行来,周围的郎官、太监、宫女有百十人。
进入前殿,刘彻下了车辇,缓步走上丹墀,坐上楠木龙椅,展开袍绣。
太监总管邱硕见状,立即朝大门边喊到:“皇上有旨,传殿前所有贤良觐见。”
命令被一个个太监传出去,外面的贤良们在太常寺官员的带领下,排着整齐的队列、低着头,缓步进入前殿。
此时的贤良们,个个心里激动得心脏怦怦直跳,都期望着自己的才华能被皇帝赏识,获得一官半职,不枉进京一趟,甚至光宗耀祖。
到了指定位置,太常寺官员立即带领贤良们行跪拜礼。
行礼毕,刘彻开始按名册点名,询问他们治国之道。
发言过程中,有三分之的人因过度激动说不出话,十来人当场昏厥,有二十来人说话不顺畅,部分人说话颠三倒四,前言不搭后语,唯有吴郡人朱买臣、赵国人吾丘寿王(吾丘,复姓)、蜀郡人司马相如、平原人东方朔、吴郡人枚皋、济南郡人终军等面不改色,侃侃而谈,深得刘彻赏识,都授予大夫或郎中之职。
刘彻招到这么多贤良,心里大为高兴。人一高兴,就想要大肆庆祝一番,于是,刘彻决定出去打猎。
刘彻对铁哨子道:“爱卿可会骑马?”
铁哨子道:“一点不会!”
刘彻:“你和朕进宫那天就骑过马,怎么说不会?”
铁哨子:“那马走得慢,所以倒也勉强能骑!”
刘彻鄙视道:“爱卿应该多练习骑马,以便经常和朕出去狩猎,千万不要勉强能骑!”
铁哨子:“皇上要出去狩猎?”
刘彻:“是呀,好久没出去了,在宫里闷得慌,准备准备,明天咱们易装出去狩猎!”
铁哨子摇头道:“那马飞奔起来太吓人了,臣就不去了,皇上饶了臣吧!”
刘彻摇头道:“你不是鼓捣出马镫了吗,怕什么!”
铁哨子快要哭了,因为史书上记载,刘彻孔武有力,敢和熊、野猪搏斗,敢骑马在高低不平的山间狂奔,而铁哨子不会骑马,若掉下马来,轻则骨断筋折,重则一命呜呼,自己还没享受够,那些黄金还没用完。
铁哨子灵机一动道:“皇上,臣好久没见卫青了,有些想念他了,臣去建章宫看一下卫青!”
刘彻阴笑道:“爱卿就不要找借口逃离了,没用的,朕的心腹没有一个不是骑术高超的,以后朕会经常出猎,你不会骑马怎么行,有倒是一回生二回熟,现在开始学练也不晚。”
铁哨子哭丧着脸道:“皇上,臣只是备咨询的,又不是武将,无需会骑马呀。”
“爱卿不要拖拖拉拉,像个女人似的,你不但要学会骑马,还要能拉硬弓,以后朕带你冲锋杀匈奴!”
铁哨子彻底无语,撇嘴表示抗议,刘彻哈哈大笑,“爱卿怕被摔死吧,没事,朕派一个骑术好的人保护你,你只需要慢慢跟在队伍最后面就行。”
铁哨子知道拒绝不了,只好点头表示屈服。当天晚上,刘彻对铁哨子说道:“咱们这次易装出游,一时半会回不来,为了不泄露消息,今晚你就住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