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彻失去韩嫣这个挚爱亲朋后性情大变,变得残忍无情,杀伐从不心软,许多无辜的官民倒在屠刀之下,血泊之中。
刘彻和韩嫣不愧是一起长大的挚爱亲朋,互相知心。
刘彻说道:“韩卿,为了你好,朕决定让你去军中历练,你选一个地方吧!”
韩嫣拱手道:“臣多谢皇上一直以来的关心,臣就去云中郡吧,哪天皇上反击匈奴,韩嫣愿为先锋,砍匈奴的人头报答皇上圣恩!”
“好,朕就封你为破胡将军,去云中郡防御匈奴,你尽早准备,出发前告诉朕一声,朕为你送行!”
“臣遵旨!”
散席时已是晚上十一点,韩嫣和铁哨子一起离开温室殿,各自坐马车回府邸。
一天后,韩嫣准备好了,特来向刘彻和铁哨子辞行,三人吃了一顿饭,说了许多真心话。
最后,刘彻送给韩嫣几名美女,说是照顾他起居,又送了百名卫士,保护韩嫣,韩嫣没有拒绝,跪谢刘彻而去。
看着韩嫣逐渐远去的身影,刘彻的眼睛湿润了,和他朝夕相处的小伙伴走了,他心中有万般的不舍。
但为了保住韩嫣的命,让他离开是最好的选择,生离总好于死别。
当时,参与决策的朝廷高阶层官员,对晁错的冤死深感愤懑,他们认为封国国君及亲属都生活堕落,心怀奸诈且对朝廷不忠,所以凡事都压制各封国国君及他们的亲属,不断揭发他们的罪行,挑剔微小的毛病;酷刑拷打封国的官员,让他们证明他们主人犯法,各封国国君和亲属无不怨恨。
公元前138年,冬季十月。汉朝以十月为岁首,十月为冬季,是一年的第一个月,和现在的历法不同。
代王刘登、长沙王刘发、中山王刘胜、济川王刘明等封国国君到首都长安朝见。刘彻设筵款待,安排奏乐舞蹈,刘胜听到奏乐声音,忍不住流泪。
刘彻问他为什么,刘胜说:“长久的悲伤积压在心中,甚至听到有人叹息都会触动感情。我心里忧郁太久,每听到微小的声音,自己都不知道怎么会如此地百感交集。我以疏远的身份受到宠信,得以在东方作为藩属。在辈分上,皇上称我为兄。可是朝廷官员,连这一点亲属的关系都视若不见,我像一片鸿毛,在他们心中没有丝毫分量。朝廷官员结党营私,对我们随意抨击,他们朋友间互相勾结,使皇族亲属备受打压,像冰块一样,逐渐溶解消失,故而我内心十分忧伤。”
刘胜遂把朝廷官员对亲王们侵害侮辱的案件,一一做出报告。刘彻大感意外,于是提高对封国国君们的礼遇,命主管单位减少对封国国君及亲属们的约束,以增加皇族间的感情。
刘彻下令厚待封国国君及亲属,高阶层官员表面唯唯诺诺,内心却不以为然,反而更加痛恨各封国国君及亲属,认为只要朝廷稍微对他们放松一点点,他们都会骄奢淫靡,无法无天。
各封国国君离开后,刘彻回赠了大量财物,还举办了大型欢送仪式。
回到高门殿内,刘彻问铁哨子道:“铁卿,对济川王哭诉的话你怎么看?”
铁哨子严肃道:“皇上,疏不间亲,臣不便评论!”
刘彻笑道:“滑头,你又来了,以后有话尽管说,朕皆赦你无罪!”
“诺,广大封国国君生在深宫之中,长在妇人之手,从小锦衣玉食,从不知道恐惧和忧愁,不知民间疾苦和朝廷苦心,饱食终日却无所事事,仗着和皇上血缘亲近,不思回报皇上浩荡皇恩,反而在封国内横行无忌,祸害黎民,无法无天,损坏皇上声誉,当然,也有个别好的,比如河间王!”
刘彻皱着眉说道:“已经这样严重了吗?”
铁哨子道:“皇上,比这骇人听闻的还不少,微臣不敢说而已,想必类似的事情经常有官员奏报!”
“是啊,朕还以为那些官员言过其实,一直都不怎么重视,没想到竟然是真的!”
“皇上,您是一国之君,天下黎民都是您的臣民,大汉国土上的东西都是您的财富,戕害黎民和掠夺财富的行为,都是在谋害皇上的臣民和谋夺皇上的财产,皇上切不可放纵他们,以至于出现第二次七国之乱。”
“嗯,此事朕会重视起来,只不过,哎!”
铁哨子知道,刘彻上面还有太皇太后窦漪房压着,并非什么事都能放开手脚干,他心里也很苦,做很多事情难免束手束脚。
一月,多地大雨连连,官员送来奏章,说境内河流水量暴涨,刘彻忧心忡忡。
六月,平原郡传来急报,说黄河决口,河水如脱缰的野马,许多房屋被冲毁,黎民、粮食、牲畜被冲走,黎民家破人亡,衣食无着,在绝望中悲泣号哭,目前各项损失情况正在统计中。
刘彻立即下旨,调集郡县军队,全力堵住决口,就近开仓放粮,必须把饿死的黎民数量降到最低。
七月,全国各地,不是连续干旱就是连续洪涝,大饥馑,各地去年储存的粮食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