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悦给身边人一个眼神,那弟子会意,提桶水把冬至泼醒
“师姐既觉得没有新意,那咱们试试别的”
热油是一早就备好的,指甲刚拔,这个时候最疼
“近日天冷,我给师姐暖暖手”
弟子一人端一盆热油,要不是灵力护手,他们能被烫出水泡
走至冬至两旁,解下镣铐,毫不留情地将她十指放入油盆中
“啊!”
这叫声刺耳,启悦听了却是心情大好
“师姐可喜欢?我这里还有更多新鲜法子,想试试吗?”
冬至暂时发不出声音,但启悦能看懂她的口型
“小杂种”
未等他有何动作,一个东西从冬至身上掉下来
是块玉佩……
启悦看到时愣住了,他颤着手去捡,抹去玉佩上的血,难以相信道“姐姐的……怎么……怎么会!”
一掌打向冬至,道“这玉佩你哪来的?!”
冬至吐口血,缓了好久,才道“你以为我不知道那贱人时常去给你疗伤?”
“她早死了,我安排的,惊喜吗?好师弟”
启悦不信她的话,自言自语道“不可能!师姐只是……只是……”
他想不到姐姐未归的原因,现在冬至告诉启悦“你姐姐死了”
眼前这人便是凶手,随时可以为姐姐偿命,冬至声音越来越大,她道“很气愤对吧?悲伤吗?杀了我,杀了我就可以为她报仇”
启悦耳边回荡着一句话“杀了冬至”
他本该流泪的,现在却像个疯子般笑
“想一死解脱?我会信你?”
冬至呆住,神色复杂地望着启悦,又听他道“好好享受吧,师弟给你的礼物”
他拍拍手,有人拿了幅画进来,是彼岸花
启悦变戏法一样,从袖里拿出根针,道“师弟对作画颇有兴趣,也很是喜爱红色,师姐要好好欣赏”
作画嘛,肯定要有墨水,但冬至配不上,只能委屈下她,用水牢的脏污水画
启悦好不容易才在冬至腿上找到一块勉强能看的肉,迫不及待下笔
冬至死死咬住牙,不看他一眼
用时两个个时辰,启悦总算画满意,对瑟缩在角落的弟子们道一声“让她活着”便走了
两名弟子对视一眼,心里想同一个词“癫狂”
自那以后,启悦每日都要抽几个时辰去‘看望’冬至,水牢里惨叫声不断
听着让人直打颤
易无痕两人待雨停后假意告别,而后又隐身在天阳宗晃悠
二人正搁宗门口散步呢,瞧见不远处有几个弟子围在一起,走近就听到
“稀奇了,咱们这儿还有有闲心养兔子的人,正好解解馋”
说罢,伸手去抓兔子,被一只满是淤青的手拦住
“师兄,你要吃我没意见,但我想先用用,过一会儿给你可好?”
被喊师兄的人耻笑道“这兔子要是给了你,再交与我时……不知道会烂成什么样子,滚一边……”
话没说完,似是看见什么人,瞬间没影
其余人朝刚才那地方看去,一个个都脚底抹油般,跑的比谁都快
噢,是见着启悦了……
那可怜的兔子还被困在原地,只能被启悦抱走养着
易无痕道“他尚且存一丝善念,总归心不坏”
叶青山接着道“可这宗门烂的彻底,救不回去”
……
乐雨时一直在这住,启悦常常去看望她,一来二去,两人熟络不少
她招呼启悦坐下,道“华公子尝尝这茶,很不错”
启悦道“乐姐姐唤我启悦便好,不用多客气”
现在他俩关系就似姐弟,乐雨时待人温柔,让启悦有种姐姐就在面前的错觉
易无痕传音道“乐雨时的确是他那姐姐,想不通的是,乐雨时后来怎么会入天阳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