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姐儿慌的不知道如何是好,好么,好端端的给人孩子吃核桃,把牙都磕掉了一颗!
急的快哭了的圆姐儿,正要抱着小丫丫出去找苏氏,门帘一动,来人了!
圆姐儿看着走进来的邵宁,如同遇上了救星一般,带着哭腔说道:“孩子门牙磕掉了!”
邵宁看着眼前的情形,脸色一变,一语不发抱起孩子就走。
圆姐儿跟了两步,看着眼前晃荡的门帘,停住了脚步。
苏氏和邵虎知道了,自己该怎么说?
圆姐儿此刻懊恼极了,好好的,喂小孩子吃核桃干什么?
低着头一脸沮丧的圆姐儿在屋里团团转着,正坐立难安的时候,门帘被掀开了,邵宁走了进来。
圆姐儿猛的抬头去看邵宁,一脸的忐忑不安,想问又不敢问。
邵宁看着圆姐的样子,轻声说道:“别担心,孩子到了换牙的年龄,牙齿本来就松动了,是正常的换牙!”
圆姐儿松了口气,紧绷的身子一软,朝后跌坐在炕沿上。
邵宁走近圆姐儿,仔细的看了看圆姐儿的脸色,“吓坏了吧?”
圆姐儿白着脸,点点头,心有余悸的说道:“我怎么忘了小孩子会换牙,明明我小的时候也换过牙的!”
邵宁看着圆姐儿,脸上有一抹歉疚神色:“来的人太多,刚才没能顾上你,你饿了没有?”
圆姐儿摇摇头,指着桌子上面的果仁,“刚才婶娘送了这些吃的来,还有茶!”
邵宁点点头,见
圆姐儿脸色好转,这才起身说道:“那我先出去了,你休息一会儿,吃完饭了,就回我们家!”
“我们家”三个字,一出口,邵宁低头看着圆姐儿,心里无限感伤,自己借着新婚这一次机会,带圆姐儿回家见爹娘,以后,怕是没有这样好的机会了。
已经十一月下旬了,离着年关,只有一个多月。
等过完年,圆姐儿说不定就要准备随着商队南下,到那时,和离一事,怕是要提上日程了。
邵宁走到门口看了圆姐儿一眼,只希望时间能过的慢一些,再慢一些。
外面的宾客众多,圆姐儿的晚饭,邵家在内室单开了一席,又请了族里几个年纪相当的媳妇陪着。
桌子上面的摆的满满当当,菜色虽然不如真定府的雅致,却也是丰盛的很,是邵家待客最大的诚意了。
圆姐儿与几位素未谋面的陌生女人一起吃饭,为了邵宁的脸面,彼此生疏却又不得不寒暄着。
其中一位爽朗大方的妇人,提着酒壶,给圆姐儿倒酒,笑道:“这是咱们乡下自酿的酒,度数不高,宁哥儿媳妇尝尝,不醉人的,咱们闲时,都能饮几杯!”
圆姐儿不好驳了那妇人的面子,就端起杯子,一饮而尽。
又细细的回味着,果然不辣口,还甜丝丝的。
那几个妇人见了,这才放下心来,连番的劝酒劝菜。
夜深了,来邵家的乡邻们吃完饭,陆陆续续的散去了。
邵宁带着圆姐儿与邵
老太爷一家告辞。
邵老爷子年龄大了哪里熬得了夜,早就坐在椅子上头一点一点的打着盹。
听见邵宁的声音,邵老爷子猛然惊醒:“宁哥儿要回去了?好,好,路上当心!”又高声叫着:“大虎,送送宁哥儿和他媳妇!”
邵虎早就趴在桌上,醉成一滩乱泥,哪里还听得见。
一旁的苏氏高声喊着:“栀子,去点火把来,给你哥哥嫂子照亮!”
邵宁连忙摆手:“不敢劳动大妹妹,离得不远,我们自己走回去就是!”
“更何况今晚的月亮亮着呢!”
苏氏朝外一看,月光亮堂堂的,就点了点头,送了邵宁和圆姐儿到大门口。
邵宁和圆姐儿走出去,沿着来路,朝前走去。
中天上,星辰璀璨,银河浩渺,伴着西边那皎皎的圆月,在天地间洒下澄清一片的月色,远处人家的宅院、更远处的田野、如黛的远山,都笼罩在如霜的无边无际的月色里。
一旁的田野里面,有不知名的虫子“唧唧”的叫着。
圆姐儿仔细的分辨着那叫的正欢的虫声,心里想着,应该是蛐蛐吧?这都入冬了,怎么还活着?
看着眼前澄澈的月色,圆姐儿心里无限欢喜,月光朗朗,刚才的沮丧、坐立难安、左右为难,都在这月色里消失的无影无踪。
眼下的路,仿佛比来时的长了一些,圆姐儿觉得怎么也走不到尽头,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了,这样好的月色,不及时欣赏,岂不
是白白辜负了?
月色看久了,圆姐儿微微目眩神迷起来,觉得脚下的路像是棉花一般,软软绵绵的。
看了一眼一旁默默走路的邵宁,圆姐儿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从另外一个角度,通过别人的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