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
“没错!”
“陈大人是为了真定府才战死的,岂能由着人欺负他的女儿?”
“陈家小娘子,一个人没了父母,已然是不容易了,这些人居然来吃绝户,简直是太可恶了!”
“陈府尹过世还没有一年呢,尸骨未寒啊!”
“说的是啊,陈大人坟墓上的土都不知道干没干呢?”
络腮胡子几人看着周围的人群,忍不住变了脸色,朝后退了几步。
那年迈的陈富贵,上前一步,一脸沉痛的说道:“圆姐儿他爹,是战死的没错,我们也很惋惜痛心!”
“但是,你们也不能不让他回归附寄宗祠,承受香火吧!”
“更何况,这世间哪有女子继承家业的道理?”
“你们说是不是?”陈富贵摊着手,看着围观的百姓说道:“你们也不想自己死后无人供奉祭祀,家产落到外人手里吧?”
“我们与圆姐儿他爹,一脉相承,都是一个祖宗分下来的,血脉相连,我们能有什么坏心思?”
“这世间一向不都是如此么?我们哪里做错了?”
围观的人群你看看我,我望望你,都不说话了。
陈幼筠走到陈富贵面前,行了一礼,笑道:“六族叔,于公,我丈夫是建安侯,与陈府尹共事过,陈府尹因公殉职,我不能不管!”
“于私,我是从陈家出嫁的,陈府尹和陈夫人是我的再生父母,我不可不管!”
陈富贵的脸微微的抽搐着。
转身走上台阶,陈幼筠高声
说道:“今日,陈府尹的家事,我管定了!”
“身后香火一事,陈府尹为国捐躯,我夫建安侯,早在陈府尹落葬后,就在真定府城中开元寺,为陈府尹,立了长生牌位,受万民香火!”
“绝不叫陈府尹这等忠良之辈,身后失了供奉祭祀!”
圆姐儿喜极而泣,看着陈幼筠连连追问着:“真的吗?”
陈幼筠笑看着圆姐儿点点头,随后看着陈富贵一众人,与其他围观的人群说道:“你们若有疑问,现在就可去开元寺求证!”
有围观的人,扬起手高声说道:“候夫人说的是真的,我去开元寺上香,见过陈府尹的牌位,我还专程给陈府尹烧了一柱!”
陈富贵又说道:“可是他身后没有子嗣,家业无人继承,我们身为他的族人近亲,继承他的家业,你们无话可说罢!”
“谁说他没有子嗣继承家业?”一道声音传过来。
陈富贵一众人和围观的人,纷纷扭头看去,一个身着官服面如冠玉长身玉立的年轻人,大步流星的走了过来!
“邵宁!”陈幼筠和圆姐儿叫了出来。
陈富贵看着朝这边走来的邵宁,眼神闪烁不定。
络腮胡子几人连声问道:“你又是谁?”
邵宁的眼神在圆姐儿身上打了个转儿,换上笑脸走上前,朝陈富贵等人抱拳行礼道:“见过各位族亲!”
“我是圆姐儿的未婚夫婿!”
这话一出,陈富贵几人明显的松了口气。
“瞎!”圆
脸男人挥了挥手,“我当是谁呢!”
“你也是想来分一杯羹的吧?放心,等咱们商议定了,必定给你留一些!”
邵宁笑着摇摇头,仍旧好脾气的说道:“错了!”
“我不是来分一杯羹的!”
“那你来想干什么?”圆脸男人警惕起来,问道:“来搅局的?”
邵宁微微一笑:“我是来告诉你们,想欺负圆姐儿孤身一人,想吃绝户,这不能够!”
“你管的着么?”圆脸男人嗤笑道。
“就是!未婚夫而已,又不是成婚了!”络腮胡子男人也跟着点头。
圆脸男人轻蔑的说道:“你二人若是成婚了,还能多得一些财产,眼下又没有成婚,你能怎么样?”
“律法规定了,外嫁女能分得一份家产没错,可惜,就算你们现在就拜天地,也晚了!”
邵宁笑容灿烈,慢条斯理的挽起衣袖,从袖袋里面抽出一份文书来,看着眼前的几人问道:“你们谁识字?”
络腮胡子几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明白邵宁要做什么。
陈富贵眼睛瞅着邵宁手上的文书,眼睛眯了眯。
“我!”
“我识字!”围观的人群里面,有人手举的高高的,大喊道。
邵宁招手示意那人上前来:“还请这位兄台,帮着念念这份文书!”
那人挤开人群,走过来,接过文书,快速看了一眼,眼睛睁的老大,忍不住看了邵宁一眼。
那人咽了咽口水,将文书高声念了。
陈家门前寂静一片,掉
针可闻。
在场的众人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