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了一声,那声音停了。
邵宁若无其事,手心、后背却满是汗意,来前夫子再三交代,陈家内眷也许会一同相看自己。
夫子又说了,陈家家风开明,说不定会让两个小年轻见上一面。
果不其然,自己跟着陈家下人从书房出来,离开之时途径花园,远远的听见莺声燕语。
一架荡的高高的秋千上,红的似火的裙摆高高扬起,又随风落下不见了踪影,转眼又荡了过来,只叫人移不开眼睛。
邵宁忍不住调转脚步,上前一探究竟。
转过假山,一众丫鬟们,站在秋千架旁尖叫连连,也有拍手叫好的:“小姐!你荡的好高啊!”
“小姐,当心!”
“小姐,我来推你!”
“小姐,别荡那么高,危险!”
秋千上面的红衣女子,笑容耀眼的像太阳一般,高声说道:“我才不怕呢!再高些!”
风将那女子的红色衣衫高高的扬起,也将那女子的模样深深的印刻在邵宁的心上。
邵宁永远也忘不了,那惊鸿一瞥。
后来在府里每每见到圆姐儿的
时候,邵宁都不敢去看圆姐儿的脸,只敢在圆姐儿走过后,站在原地看一眼圆姐儿的背影。
后来和圆姐儿熟捻后,和圆姐儿能说上话,就能让邵宁高兴上一整天。
可惜陈府这么大,并不能经常碰上。
陈府尹、陈夫人对自己是一百个满意,就是不知为什么,圆姐儿总是厌恶自己。
想到这,邵宁掩面,整个人蜷缩在一起,痛苦不已。
少年情窦初开,却惨遭心上人的嫌弃,邵宁紧紧的揪着衣领,只感觉喘不上气来,一时之间心灰意冷,不知如何是好。
夜间,临睡前,陈夫人跟陈府尹商量着道:“圆姐儿的婚事也该定下了罢!”
陈府尹拿着本书,点了点头,随口说道:“不是说好了,等圆姐儿及笄礼后,邵宁就来下定么?”
陈夫人踌躇片刻,犹豫着道:“邵宁好是好,就是要是邵宁能入赘就好了!”
“胡说些什么!”陈府尹不赞同的看了陈夫人一眼,斥责道:“邵宁天资聪颖,将来前途不可限量,要不是我下手快,早叫人抢走了,哪还能轮到咱们圆姐儿!”
“圆姐儿天真不谙世事,趁着我还在任上,能帮衬几分,也好叫邵宁感念咱们的恩德,将来对圆姐儿好些!”
“可是咱们膝下无子,这么一来岂不是断了香火?”陈夫人眉头紧锁,发愁道。
陈府尹直接说道:“断了就断了,岳父大人当年不就如此么?你就不如岳父看得
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