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站到陈幼筠的面前,挡住了陈幼筠的视线。
陈幼筠皱着眉头,“啧”了一声,绕过那人,接着盯住府衙门口。
那人又站到陈幼筠面前,喊道:“筠姐儿,你怎么在这?”
“你这几天怎么没有过去我们家,延文老是念叨你呢!”
陈幼筠抬头一看,居然是梁胤!
陈幼筠双眼一亮,笑了起来,说道;“梁胤哥哥,你怎么在这?”
“我今日有公务,所以来了府衙!你呢!你在这干什么?”梁胤看着陈幼筠问道。
陈幼筠看了看府衙门口,又转头跟梁胤说道:“能不能麻烦你一件事情?”
“你说!”梁胤笑着答道。
“我娘现在在府衙里面,他们不让我进去,你方不方便帮我问问,我娘什么时候可以回家?”陈幼筠看着梁胤,又看了看府衙门口,微微皱着眉毛问道。
“伯母怎么了?她为什么会在府衙?”梁胤笑容淡了,略显担忧问道。
“我接到消息赶过来,衙役说我继父今日在家宴客,谁知有人下毒,他和请的客人一并死了!官府正在查呢!我娘也被带进去问话,好半天都没有见出来!”陈幼筠说着眼泪都要流出来了。
梁胤叹息一声,摸了摸陈幼筠的头,安慰着说道:“你先别急!我去找人打听打听!”
陈幼筠点了点头,抬手擦着眼泪。
梁胤转身去了。
天边升起了一弯月牙,天空彻底黑了下来,京都府衙门口的大灯笼也亮了起来。
陈幼筠动了动僵硬的腿脚,仍旧眼巴巴的望着府衙的门口。
梁胤出来了,陈幼筠眼前一亮,往前迎了两步,一直看着梁胤的身后,见只有梁胤一人出来,陈幼筠眼睛里面的光,瞬间熄灭了。
梁胤看着陈幼筠,斟酌着说:“案子复杂,伯母怕是一时半会儿的出不来!”
陈幼筠低下头,难掩失望,怏怏不乐的说道:“我娘快生了,她在里面可怎么办?”
“你放心吧,里面有女杂役,我使了银子,托人照管着呢!”
陈幼筠点了点头。
“走吧!先跟我回家!”梁胤说道。
陈幼筠跟着梁胤同乘一辆车,回梁家。
马车摇摇晃晃,陈幼筠在心里盘算着,明天一早要来看母亲,也不知道明天母亲能不能顺利出来,假使不能出来,还要打点来衣物、银钱送进去。
梁胤看着陈幼筠的侧脸,放在膝盖上的手,不由得握成拳头。
找了熟人打听,人家隐晦的说了:“这个案子,死的是入内内侍省都都知林琯和他的侄子,这个林都知,你也知道,是皇上颇信的过的!”
“万推官和蒋判官正在加紧审查呢!这个节骨眼上,谁也不敢私自放人!”
“那章氏身怀有孕,不能刑讯逼供、也不能收监,还不得好好的供起来,再问情况,若是问实了,没有嫌疑,自然会放她回家!”
“只是…”那人沉吟了片刻,说道;“目前看来,章云娘的嫌疑似乎是最大的,酒菜是她一手准备的,来赴宴的两人带她丈夫王璋都死了,就她没事!只是目前还没有证据!”
回了梁家,梁胤带着陈幼筠拜见了梁父梁母。
因为天晚了梁母就让人带着陈幼筠到之前的住处歇息了。
候着陈幼筠走后,梁胤进侧间看了一眼已经睡熟的梁延文。
从侧间出来后,梁母韩氏看着梁胤问道:“这么晚了,筠姐儿怎么突然过来了?”
梁胤看着父亲母亲,神色紧张的说道:“爹,王家出事了!”
梁老爷不解其意,问道:“哪个王家?”
“就是云姨嫁的那家!”梁胤说道。
韩氏微微皱了眉,问道:“他们家出了什么事?”
梁胤看着梁老爷和韩氏说道:“今日王璋在家宴请入内内侍省都都知林琯及其侄子林洪安,三人均中毒身亡!”
“什么?”梁老爷和韩氏惊的双双站了起来。
梁父老爷问道:“那筠姐儿母亲呢?有没有事情?”
“说是被带去府衙问话了!”梁胤摇了摇头说道。
“下毒的是谁?”韩氏手扶着胸口,白着脸问道。
梁胤摇了摇头,说道:“府衙还在查!”
“走,咱们去书房说话!”梁老爷看着梁胤说道,又跟韩氏交代道:你先睡吧!不必等我!”
父子二人去了书房,坐了下来。
“说说!”梁老爷示意着梁胤。
“我去问了,府衙认为云姨嫌疑最大,只是暂时还没有证据!”梁胤觉得这个案子颇为棘手。
梁老爷沉吟片刻,说道:“你还记不记得上次,咱们在街上碰到你云姨,当时她说话就怪怪的,筠姐儿那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
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