箭矢呼啸过风带出击空的声响。
这一之箭非常不一般,直直地插进城楼的木柱里。
沈平山往下望去,不远处其中被人团团簇拥拿着大弓的人物,是乌布尔罕!
如果鞑靼部落的首领亲征那并不足以令人恐惧,他们游牧民族向来都是尊崇武力为王,但是同时出现在这就极具了思考的价值,看来沈牧前线的战役败了是最大的可能。
俩人对视无言。
“齐朔,做好最后的准备!”沈平山的嗓音暗哑,此刻他没有精力被悲伤分出,他只能接着战斗。
“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谒金门城墙上箭雨密布,城内的守军拼死抵抗,但鞑靼军队的强大压力下,城门开始出现了破损和坍塌。爬上城墙的人越来越多,杀不完,楼下抵住城门的兵士一退一进重重地跟着一下下摔在门上地上。
沈平山和齐朔等人在城墙上奋力地挥舞手中兵器,一趟又一趟地搬运物资上墙,击鼓的人倒下了,举着的旗帜被射下了,眼前的战士纷纷倒地,他们已经明显心有余而力不足,疲于应对鞑靼军的猛烈攻势。
城池内外到处弥漫着烟尘,残骸散落一地,随处可见倒下的守军和战马。沈平山和齐朔都受了不同程度的伤,血迹弥漫在他们的战袍上,狼狈不堪。
齐朔艰难地挥舞着手中的兵器,额头已被汗水和血液浸透,他艰难地站立着,支撑着自己几乎不堪负荷的身躯。沈平山虽然依然坚毅,但他老了,他的身体已经无法完全掩饰他的疲惫和痛楚,他的目光中流露出无奈。
城墙上的守军在残酷的战斗中,已经伤亡惨重,鲜血染红了城墙,守军们的呐喊声和敌人的嘶吼声此起彼伏。
“父亲,我来了!呀——”沈牧带着小队从后方袭来,趁其不备,迅猛往前冲锋。
鞑靼大军这才反应过来腹背受敌,前方的人往前冲,后方的人往后冲,散漫开来。沈牧带领着残存的兵力匆匆回防谒金门,而谒金门城内危机四伏,沈平山和齐朔艰难支撑着,做着最后的抵抗。
沈平山独自率领城墙上准备随时顶上的士兵下放,亲自站在了堵城门的队伍里,他知道一旦门破了,城就破了。几十人抵着几辆塞门刀车推入城门的巷道里,做着最后冲出去的准备。
与此同时,沈颂率领着五万援军绕道至方怀弈的领军地点,匆忙赶往谒金门,意图增援守军。方怀弈则率领昨晚突击小队的成员迅速抵达前线,先行与沈平山及齐朔汇合,准备应对鞑靼城门的进攻。
此时此刻已经没有人相信还有援军了。
方怀弈带领的援军如疾风般赶到,打破了沉闷的氛围。
“援军到了!援军到了!”不知道城门口谁率先听到城内奔涌而来的马蹄声,给大家带来了新的希望。
“沈将军,我们来得正是时候!”沈平山看到方怀弈率领的援军赶到,眼中闪过一丝希望。
“小子!”方怀弈听到沈平山这么叫他,脸上露出坚定的表情,“我们绝不能让鞑靼军队突破城防!”
“冲锋!”方怀弈率先冲锋,他的援军跟随在他身后,与沈牧率领的小队默契地前后夹击。
不过一会,沈颂也带着庞大的援军陆续赶到,一时之间,整个战场变得更加紧张而又充满期待。沈颂绕后在另一侧发动强力进攻,给鞑靼军队当头一击。
近处的战场上,战火燃起,战鼓震天,激战如火如荼。沈颂率领的援军队伍从侧方奔袭而来,扬起漫天的黄尘,显得壮观而气势磅礴。将士们身着铠甲,手执兵器,旗帜飘扬,骑兵纵横驰骋,脚步稳健的步兵一步步走向前方。
齐朔在城楼上眼见局势改变,冲出来的数万大军仿佛一场及时雨,带来生的希望,“是方怀弈!”他不知道此时的方怀弈仍在他的目光盲区城门口作战,那率领大军冲阵的是他想不到的人物。
城门还是破了,方怀弈骑在马上,目光如电,手中长矛一挥,振臂高呼:“跟我冲!”
沈平山跟着一众兵士推着塞门刀车直接往前奔去,毫无准备的鞑靼人刚撤掉撞车就迎来当面一击,谁知道看起来不堪一击的城门内竟然还有所防。
侧面包抄的沈颂起初也在队伍前方,挺枪而上,声音嘹亮:“前锋冲锋!”
两军呼声震天,宛如奔腾的巨浪。援军与守军合围,形成了一道钢铁般的铁墙,向着鞑靼军队发起猛烈的冲锋。
剑拔弩张间,兵器交击声震天,血肉横飞,战场上是一片混战。方怀弈和沈颂各自率领队伍,巧妙合作阵势,指挥着士兵们,有序地展开激烈搏斗。后方沈牧也带兵围剿,守住他们的退路,三方配合默契,根本不需要多余的沟通。
方怀弈身手矫健,持矛如风,纵横驰骋于战场之上。他神情凝重,挥舞着手中的长矛,马蹄扬起尘土,一次次发起犀利的突击,精准地指挥着士兵们压制鞑靼军的进攻。
沈颂身穿铠甲,手执长枪,指挥着援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