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心,我定会护住她,让她这一生无忧无惧,平静的过下去。”于瑾的脸上现出凌厉之色,“无论是谁,都不能伤害她。”
“有你这样的哥哥,阿珊很幸运。”刘琼感慨。
于瑾趁着夜色,往临安赶去。而刘琼也匆忙的回到家中,收拾行礼,带着刘老二和琴娘回建康。
“这样匆忙,都没有和周家打招呼,这可不好,失了礼数。”琴娘有些不明白刘琼为啥这样着急,嘴里忍不住有些埋怨。
刘琼也只能耐心道,“骄阳一个人在家病了,咱们不得早些赶回去。”
刘老二也道,“孩子这么做,总归有她的道理,你就安心坐在车上。周家又不是不讲道理的人家,咱们也差人送信了。”
琴娘这才安静了一些。
刘老二看着窗外,脸上却露出几分紧张之色。
红雁担心之前遇刺的事情再发生,便在苏州城内找了镖局随行,前前后后十几号人,看着委实有些声势浩大。
刘琼也不敢冒险,一直拉着刘老二和琴娘,不让他们乱走。
即便是迟钝如琴娘,也发现了一些不对劲的地方,变得格外听从指挥。
回到建康时,沈骄阳已经等在了城门外。一身竹青色的长袍显得他格外芝兰玉树,看向刘琼时,眼里带着莹莹的笑意。
“你怎么来了。”刘琼跳下马车,走到沈骄阳面前,“政务繁忙的沈大人今日怎么得闲了。”
沈骄阳伸手牵住刘琼的手道,“你一去这些日子,难不成我不会想你?”
听到他说想念,刘琼的嘴角也蔓延出了笑意。
“军粮的事情已经解决,太子也躲过了一次风波,太子妃专程来信谢你。”沈骄阳轻声道,“便是宋相也来信打听你的粮食来源。”
刘琼撇嘴道,“你就说,粮仓之米从天上来,只为黎民。”
沈骄阳轻笑道的拍了拍刘琼的头,“胡说八道,我只回你是从西番和金国多番筹措而来,花费了不少银子。”
刘琼却回他了一个一言难尽的表情,把之前遇刺的事情,和碰见于瑾的事情,与他说了一遍。
沈骄阳面色冷峻,拉着刘琼的手却捏的紧了。
身后刘老二和琴娘见着夫妻两人痴缠,也笑了起来。
“可算回来了,这一路上可累死我了。”琴娘揉着肩道,“走的这样急,倒像是逃难的。”
刘老二心事重重道,“都说朝廷里头复杂的很,如今骄阳的官职也上来了,也不知道有多少麻烦事。”
“有再多麻烦,你也帮不上忙。”琴娘翻了个白眼。
这边粮食的事情刚刚结束,锦州的战事却再起硝烟。
西番出尔反尔,和赞普大军联合攻打锦州。锦州仅有一州之地,虽有顾将军摔重兵把守,可如何抵挡得住两国联军?已经接连丢掉几个镇。
消息传到临安之时,举朝震荡。
偏安数十载,文臣的骨头早就软了。当年叫嚣着要收复北地的大臣们,退的退,贬的贬,举目望去,尽是苟且偷安之辈!
宋相紧闭着双眼,艰难的上前道,“陛下,如今南方旱灾未平,黄河水患又至,更有宵小作乱于内,如今金国和西番联手,便是想借机蚕食咱们南燕!陛下,此时此刻,万不可退让!咱们退让一步,他们便要再进十步!”
杨忌面色憔悴,他已是不惑之年,当了二三十年的皇帝,浑身上下早已是君威深重。一双似秃鹰般锋利的眼睛扫着阶下众人。
“宋相,你的意思是这一仗势必要打?”杨忌问道。
“是,陛下。”宋相答道。
一旁的刘惠躬身上前,“内忧外患,存亡之秋,宋相之言,自然是对的。只是如今朝廷局势复杂,还需谨慎行事。”
宋相无奈苦笑道,“刘大人,朝廷想稳妥,可金国和西番不给咱们喘息的机会。锦州连失五镇,照此情形下去,锦州危也。”
“锦州有顾将军坐镇,岂是那么容易就被两国了联军攻破?”刘惠腰弯的更低了,“如今春耕在即,实在不宜扩大战事。”
杨忌显然更倾向刘惠的建议,也露出了沉思的表情。
“边疆战火,是非万民之福。我欲遣使去两国和谈,诸位爱卿认为如何?”
刘惠率先道,“陛下仁心,此计甚妙。”
其他的大臣,也都应声附和,唯有宋相一言不发。
下朝之后,宋相叹了口气道,“豺狼如何与之谋?”
而远在建康的沈骄阳,早已得知朝廷要派使臣的消息。然而他并不看好这次和谈,金国和西番勾结,岂会这般轻易退兵?
马焕如今随了父亲的遗志,从了军,是汴州守卫担任校尉,顶头上司王将军与马将军有袍泽之谊,教导他十分用心。
经历赵家之事,马焕早已不是当初那个怯弱的年轻人。
“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