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有仪不情不愿的说了声是。
刘琼明显感觉温有仪的情绪变得坏了起来。
她抬头的一瞬间,娇美的模样便落入博尔玛的眼底。她今日穿着平日里穿着家常衣服,布料颜色并不显眼,但是她的皮肤十分白皙细腻,比衣服更加明亮。眼睛也清透水润,透着淡淡的迷茫。身材娇小,多了几分娇软可爱的味道。
博尔玛瞳孔微微放大,深深的看着刘琼,身子也怔怔的站住了。
“这位是?”博尔玛问道。
温有仪微微一怔,不着痕迹的挡在了刘琼面前,“这位是我远房的表妹,恰好丈夫出了远门,被姑姑接来府中做客。”
博尔玛却像是没听见丈夫两个字一样,绕过温有仪,走到刘琼面前。看见刘琼手臂还流着血,不由得紧张道,“这位姑娘你受伤了,流了好多血。”
然后转头对侍从道,“还不赶紧去给这位姑娘找大夫。”
温有仪刚想阻拦,就看见穆迪也着急道,“是啊,我看你脸色都发白了,是不是流血太多了?我的屋子就在这附近,你先休息一下,我让他们做点补血的汤药给你喝。”
刘琼不喜欢博尔玛黏黏糊糊的眼神,可两人着实有些热情,也让刘琼谋生出趁乱逃走的想法,便欣然答应。
温有仪身后的侍卫顾及博尔玛,都不敢上前。
刘琼一边假装虚弱,一边偷偷摸摸的打量着一路上的场景。
和博尔玛的心猿意马相比,穆迪就纯粹的多,脸上露出的担忧神色也不似作假。
刘琼假装体力不支的坐在椅子上,脑子在不停的转动。趁人不注意,偷偷从怀里摘了一棵草塞进嘴里。
泠泠草,服用之后,有失血、昏迷之想,但能瞬间扩大耳朵的听力,俗称顺风耳!
一旁的穆迪见刘琼一下子晕了下去,忙上去扶住她,“她脸色惨白,怕是有些不好。”
“大夫怎么这么慢?”博尔玛也道。
失血过多的刘琼,更显得皮肤莹白如玉,颇有些破碎的美感。
穆迪让一旁的丫头把刘琼扶到隔壁的床上休息,自己则是和温有仪道,“有仪姐姐,这位沈夫人伤的这样重,我娘可会怪我?”
温有仪温声道,“你不是有意的,姑姑不会怪你。只不过这是你的住处,沈夫人呆在这多有不便,不如让我带她回去,替她医治。”
“胡闹,都这样了,还怎么回去?”博尔玛不悦道,“大夫马上到了,看看大夫怎么说吧。”
里头刘琼听了这话,心底泛起喜色,若是能留在这,是不是能趁机溜出去?
正窃喜着,耳朵里却钻进去许多嘈杂的声音,吵得她脑袋疼,头上也渗出了汗珠,整个人身体抽搐了起来。
迷迷糊糊间,她仿佛听见了沈骄阳的声音。
“赞拓必须死,赵坤也必须死。”沈骄阳的声音前所未有的冰冷,甚至残忍。“赞拓一死,单弘也不会有好下场。”
“赞拓倒是可惜了,是他们家难得的老实人。”穆王妃虽然嘴里说着可惜,可脸上的表情确实满不在乎。
“璐大妃和赞普不会放过单弘,他的死期不远。”沈骄阳感慨,“我答应你的事情,已经帮你做到了,你答应我的事情呢。”
穆王妃冷笑道,“赵坤一死,汴州知府的位置多半落入你的囊中,且赵坤通敌的证据确凿,更是牵扯除了文家人,又解了南燕太子之困。你可不是帮我,你是在帮你自己。你做这些,根本不是为了你口中的妻子,你都是为了你自己。”
沈骄阳看着穆王妃,“是不是在你眼底,父母子女,皆是棋子,都可以利用?”
“别说的那么好听,你若是真心爱你妻子,就不该丢下她,让她被我带走。你说的好听是忠君之事,说白了不过是为了自己的前程罢了。你看不上我,却不知,你那满心算计的模样,十足的像我,阿晨可比你简单多了。”穆王妃嘲讽。
刘琼昏昏欲睡,听清的不多,可她却忍不住要想去替沈骄阳反驳,可惜身体沉重的让她使不上力气,她又恨又急,可怎么都动弹不得,只能迷迷糊糊的昏了过去。
可耳边又传来温有仪的声音,“这博尔玛怎么这个时间来了,若是出了岔子,姑姑肯定会恼怒我的,我可被他害死了。”
而一旁的穆迪则是对温有仪道,“这位沈夫人伤的这样严重,大夫说要好好休息,不能移动,不如让她在这多住几日。”
“这位沈夫人的夫君是何人?”博尔玛问道。
“普通的读书人而已。”温有仪抽了抽嘴角。
“可惜了这样一位美人儿。”博尔玛感慨道。
声音断断续续的,刚听到这,耳朵里又传来另外的声音。
穆晨压低声音对李知北道,“赞普军中缺粮,这次博尔玛回京,不光是大汗的主意,更是因为他不得不回来。他答应你的条件,只要你能凑够他要的粮食,他便会想办法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