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就见外面一阵嘈杂,沈骄阳穿着一身红衣走了进来,面色如玉,微带潮红,连眸子都带了几分水色。
倒真是一副秀色可餐的模样,刘琼感慨。
屋里的人甚是知机,笑着恭喜了两声,就走得干干净净了,连双喜双福,也打了水后离开了。
红烛暧昧涌动,两人的目光一会儿交缠,一会儿闪躲。
“你要不先沐浴更衣。”刘琼尴尬的说。
沈骄阳点了点头,随即就解起了扣子。他所穿的婚服,亦是刘琼亲手所作,腰间的佩戴,是繁复精致的中国结,他从未解过这样的佩戴,未免有些手忙脚乱。
刘琼走到他身边,闻到了浓烈的酒气,“喝了很多?”她的手巧,两三下就解开了。
沈骄阳点点头,握住刘琼的手,指尖在她掌心微微的滑动,“乡亲们太热情了,不免多喝了几杯。”
“心情很好?”刘琼仰着头,眼睛直勾勾的看着他。
“嗯。”沈骄阳抿着唇,抱着刘琼道,“我等了这么久才娶着媳妇,自然高兴。”
两人之前也会搂搂抱抱的,可今日的感觉,着实不太一样。刘琼不知怎么的,有些紧张,趁沈骄阳沐浴,她跑到空间,支支吾吾的要找甲乙买本春宫册子看一下。
“宿主,没必要这样扭捏,男女之事,乃人之大伦,天道所在。”甲乙略带嫌弃的说。“又不是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宿主不是自诩现代人么。”
面对甲乙的无情嘲讽,刘琼瞬间黑了脸,“矜持!矜持动不动!羞涩,害羞懂不懂!我……我这是情趣。”
说着,羞愤难道的离开了空间,不管甲乙在里头说些什么。
刚睁开眼睛,便看见沈骄阳已经到了床上。
吓得刘琼连忙扯起棉被,藏在被子。外头的沈骄阳忍不住弯起嘴角,哄道,“好姑娘,大热的天,你这样会捂坏的。”
他的眼睛忽闪忽闪的,晃得刘琼愣住了。
沈骄阳是好看的,眉目好看,鼻子也英挺,唇微薄,但是弧度也好看,皮肤也雪白细腻,连脖子的弧度,也很好看……
他拉着她的手,放在自己脸上,戏谑道,“之前不是很喜欢摸吗?”
刘琼脸色微红,可还是伸手摸了两把,然后道,“小书生长得眉清目秀,深得我心,且让本姑娘轻薄轻薄……”
话还没说完,只觉得天旋地转,人已经被沈骄阳翻身再上,此时正她端坐在沈骄阳怀里,身子被他搂着。
“小娘子要怎生轻薄,小生悉听尊便。”耳边传来一阵温热,刘琼只觉得晕乎乎的。
春宵一刻值千金。
大概是头一日轻薄的效果不错,第二日两人的气色都很好。早上月婶不让人打扰他们,只是备好朝食,让双喜在厨房热着。
他们出门的时候,太阳已经很大了。
起初刘琼还有些不好意思,可见月婶眉目含笑的,倒也不怕什么了。
两人本就亲近,刘琼嫁过来,倒也不觉得有什么不一样。她用惯了的东西,双喜都利索的打包到了沈家,甚至月婶比琴娘更溺爱刘琼一些。
月婶那温和的眼神,带着别样的心满意足。
婚后这半个月的日子,两人倒真是蜜里调油,过得十分自在。
爱人于身侧,高堂于屋前,三五好友常相交。菜蔬后院载,狗吠柴门前,上门皆是客,举杯尽是友。
无丝竹之乱耳,无案牍之劳形。
这日子,倒是神仙也不换。
可惜月底,就传来临安的坏消息。
乌砖厂案!
沈骄阳神色凝重的抿着唇。
乌砖是前些年刘惠在工部的时候搞的,乌砖又被称为金砖,因声如金玉,色如红朱,备受皇帝喜欢,专门让人在宫里用乌砖造了一座揽月宫,住着如今陛下最宠的月妃。
“砖能出什么事?”刘琼有些不解。
沈骄阳低声道,“去岁,陛下让人重修揽月宫,工部又开窑烧了一批乌砖,没想到月妃因此缠绵病榻。后来发现,这批乌砖出了问题——涉及到巫蛊之术。”
前世倒是没有这乌砖案,算算时间,沈骄阳眉头轻拧,这是冲着皇后和太子去的!
太子怨怼,变成了乌砖厂案,都是直指太子!
工部向来是宋相的地盘,出了这样的事情,宋相难辞其咎,指不定还会攀扯上皇后娘娘。刑部和大理寺是刘惠的人把持,那种让人生让人死的地方,沈骄阳可太清楚里头的弯弯道道了。
他最担心的还是宋青昭。
“不行,我的去一趟临安。”沈骄阳凝眉道。
刘琼心中虽然不舍,却也明白事情紧急,“要我一道吗?毕竟我运气一向不错。”刘琼小生提议道。
金手指还是可以多利用利用的。
沈骄阳微微笑道,“我先去看看情况,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