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琼姐儿,你不用这样。”凤笙小声道。
“你别害羞,指不定以后你有地方要他们帮忙呢。”刘琼笑道,“你呀,就是太老实了。”
好不容易发完糖包,刘琼已经累的躺在椅子上了。
平日里看别人做容易的很,轮到自己的时候,没想到这么累。刘琼想,她回去肯定要给糖作坊的工人们加工钱。
她四仰八叉的躺在椅子上的时候,沈骄阳正好推门而入,便看见她这副随意的模样。
刘琼吓得立马弹跳了起来,埋怨道,“你怎么进门不敲门!骄阳哥哥越发没有礼貌了!”
沈骄阳尴尬道,“琼姐儿,我不是故意的。”
他刚从钦州回来,身上穿着钦州城常见的服饰,外面套着毛坎肩,原本温润的气质里,多出几分粗犷的味道。
“事情办好了?咱们什么时候回去?我都想我娘了。”刘琼幽幽的说道。
“明日就走。”沈骄阳笑着,忽然看见刘琼的手红通通的。“怎么回事,手怎么这样了?”沈骄阳拉起刘琼像个胡罗卜的手,忍不住问道。
“今日做了好些糖食,给你留了一些,你尝尝。”刘琼端起桌上的碟子,里面放的正是刘琼今日做的糖食。
“天气这么冷,你做了这些东西,怪不得手红成这样。”沈骄阳埋怨道。
刘琼捻了一块花生糖放进他嘴里,企图堵住他的嘴。“过两日就好了。”
戴望公早就在山下准备好了马车,第二日天微微亮,刘琼就依依不舍的出发了。挥别戴望公、红鸢和凤笙,刘琼微微叹了口气。
刘琼和沈骄阳并排坐在车辕上,沈骄阳拉着缰绳,刘琼托着腮。
看她精神萎靡,沈骄阳便逗她道,“听说你在怀玉阁学了功夫,戴望公说你聪明又勤快,练的很是不错。”
“哪里不错了。”刘琼撇嘴道,“在红鸢手下,一招都过不了。”
沈骄阳笑道,“红鸢是戴望公的关门弟子,功夫精纯,一般人都近不身。”
刘琼忽然来了兴趣,“那骄阳哥哥,你也会功夫,你和红鸢谁更厉害……”
“这个嘛……”
两人一路南行,风景不断变化。冬去春来,树发新芽,眼底的绿色越发的生机盎然。
沈骄阳看过不少游记,对沿途的风景那是如数家珍。每到一处,便能说出好些个刘琼没听过没见过的东西。
每每此时,刘琼都会耍赖让他带她去看风景,吃美食。
原本半个月可以到的路程,两人生生走了一个多月。大抵也是献州事毕,两人也心情轻松愉悦了不少。
这大概是刘琼和沈骄阳单独相处最长的一段时间了,两人也越发的默契了起来。
回到桃花村,已经是三月底的事情了。
一到家门,刘琼就被亲娘拿着鸡毛掸子满院子追着打。
“娘,我错了,你别打我,我再也不敢了……”一边跑一边求饶,可亲娘没有半分要绕过的意思。
“我让你跑,我让你跑,一个大姑娘见天的不着家到处跑,让人知道了,不知道什么闲话都说出来了……”琴娘这次是气得狠了,就连月婶也劝不住。
刘琼欲哭无泪,她不敢跑得太快,怕她娘追她摔着了,又不敢跑的太慢,怕挨打,她娘可是真打,不小心挨上了一下,那可是会留下红印的!
黑豆还以为琴娘和刘琼在玩耍,开心的在一旁追着两人,窜来窜去的。
刘老二在一旁抽着烟,原本他已经听姑娘的话戒烟了。可最近担心刘琼,又把烟杆子从箱底拿了起来。
“该打!”一向宠爱刘琼的刘老二,这会儿也忍不住道。
“爹!你不疼我了。”刘琼一边跑,一边哭的稀里哗啦。
琴娘跑的累了,拿着鸡毛掸子靠在柱子上喘气,“我这是造的什么孽哦,生了个心这么大的姑娘。”
小弟满满忙跑到琴娘面前献殷勤,一会儿给琴娘拍拍背,一会儿让琴娘不生气,还挑衅的看了看刘琼,那挑衅的小眼神哦。
“娘,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刘琼做出一副可怜巴巴的模样,委委屈屈的说。
沈骄阳知道琴娘这是话里有话,趁机教训自己呢。因此也不敢上前劝,只安静的坐在一旁,对刘琼露出自求多福的眼神。
终究是自己闺女,琴娘也舍不得真打,演了一会儿,便拉着刘琼问起了一路的事情。
刘琼自然只能捡着能说的说一些,大多都是轻描淡写的。至于后面钦州的事情可不敢让他们知道。只说和沈骄阳去了辰东前线帮忙,才和双喜凌云分开回来的。
“这一路只有你们两个人?”琴娘瞪大了眼睛问。
“当然了。”刘琼毫无察觉的回答道。
琴娘握着刘琼的手,严肃的问道,“你们这一路住店,是住一间房,还是两间房?”
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