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庆却坦然一笑道,“你之前让我把事情交给刘三郎,我便猜着你有心把生意做到外面去。琼姐儿,你家中没有兄长扶持,若我不帮你谁帮你。你放心等过几日,我就去苏州。”
“余庆,谢谢你!”刘琼真心实意道。
余庆却摇头道,“自家人,说什么谢谢。我从小连洛县都没出过,这次托你的福,还能去苏州,让我见识见识。”说着,他黝黑的脸上露出几分笑意。
接风宴的第二日,沈骄阳又进了书房开始温书。刘老二把院子里最大的一间房,改造成了沈骄阳的卧房兼书房。
他板着脸严正以待,就连满满也被要求不许在院子玩耍,要闹就出门再闹。甚至连刘琼,也不准在家里大声讲话。
“若是考中,那可就是举人老爷了!”刘老二一脸严肃,“谁都不许耽误骄阳的事!”
那些要上门拜访的,要来串门的,全部被刘老二关在门外。就连张里长要来找沈骄阳说话,也被刘老二拦了又栏。
“这不就是担心骄阳年纪小,经不住事,我才不让他回家。你看看,若是成天有人打扰,哪能安心读书啊。”刘老二一脸无奈的对张里长道。
张里长嘴直抽抽,心道我是他舅舅,我难不成不比你紧张?可他知道月婶和沈骄阳与刘家二房亲近,不然月婶也不会一直住在刘家二房。
“我明白的,明白的。”张里长只好笑道。
刘老二这副严正以待的模样,让沈骄阳又窝心又好笑的。
入夜之后,刘琼才偷偷敲响了沈骄阳的窗户,一双亮晶晶的眼睛露了出来,她瞧瞧的递了一盘子切好的水果,还有一碟子蜜饯糖果,抱怨道,“骄阳哥哥,你别听我爹的,该读书就读,该休息也好好休息,别把眼睛熬坏了。”
沈骄阳点了点头,“我明白的,夜里头凉,你快回去休息。”
刘琼冲他吐了吐舌头,然后轻轻放下窗户,偷溜回屋了。
其间,除了沈骄阳去县城办手续之外,便一直在屋子里读书。一直到乡试之际,沈骄阳才被放了出来。
刘老二这次还是要跟着去鹤州的,刘琼嚷嚷着也要去。
大概是前两年的旱情,老天爷过意不去,今年整个鹤州地区风调雨顺,地里头粮食收成也好。
就连大柱大粱他爹那不会种地的汉子,今年也收了不少粮食,再也不用担心挨饿了。
“你去个啥,就搁家里呆着,你这么闹腾,会让骄阳分心的。”刘老二分辨道,坚决不带刘琼一道。
刘琼有些委屈。
沈骄阳也劝道,“琼姐儿,你在家等我的好消息便是,考完我和刘叔就赶回来。”
刘琼虽不情愿,也只能留在家中。
余庆在六月初就去了苏州,带着十几个愿意去外乡闯荡的年轻人。如今瓜村里头,倒是老人和孩子们更多一些。不过到也不怕,还有不少人佃了刘琼的地,刘琼不介意到时候把山上的瓜地和番茄地也佃给他们种。
刘琼还得到一个好消息,她当年在山上中的茶树,今年终于产茶了!原本这些茶树早该有些产出的,前两年干旱,刘琼还以为这些茶树都死了呢,没想到今年又活了过来。
她喜欢喝红茶,自然种的都是红茶树。她又花了不少功德,从甲乙手上买了一本炒茶的书。
经历千难万难之后,总算是制成了茶叶。
宋代的茶还是以煮茶为主,像刘琼这样泡着喝茶的几乎没有,可架不住它方便啊。没过多久,家里的人都被刘琼带偏了,就连沈骄阳也开始泡茶喝。
就连去乡试,他也带了不少刘琼炒制的茶叶。
刘琼估摸着山上茶叶的产量,然后掏出纸笔写了一封信给李知北,顺便装了一盒茶一到托谭管事带给他。
今年谭管事来收瓜的时候,没见到刘老二,十分的失落。
刘琼又装了些果子茶叶和糖果巧克力,去探望莫欣。莫欣比她大两三岁,如今已经开始相看人家了。
“琼姐儿!你带我走吧!”莫欣一见刘琼,就撕心裂肺的说。
刘琼见她眼圈红红的,像是大哭了一场,连忙问道,“这是怎么了?莫夫人打你了?”
莫欣一边抹泪,一边倔强的说,“我才没有她那样的母亲。”她看着刘琼,心碎的说,“我娘要把我嫁给县上陆家的穷秀才,非逼着我嫁。”
说着,她趴在刘琼怀里哭。
刘琼劝道,“莫夫人一向有远见,又心疼你。她让你嫁给陆秀才,估摸着着陆秀才定然不凡。”
“我才不嫁!”莫欣红了眼,嚷嚷道,“谁爱嫁谁嫁,即便他将来中状元当阁老,都与我无关,我就是不嫁。”她脸上露出几分决然之色。
难不成她还想着李知北?刘琼小心翼翼的问道,“你为什么不嫁,难不成你心底有人了?”
莫欣红着眼道,“你明明知道的,还问我?”
刘琼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