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看他想跑,别说屋里的小美人儿,连外面看热闹的店小二都看不下去了。
他也顾不得什么仙人不仙人的了,连忙拉住青墨的衣袖:“仙人留步,看你一派世外高人,遗世独立的样子,怎么敢做不敢当,今日你不能就这么跑了,你得给这位小娘子一个说法。”
青墨皱起眉,甩开这人的手,还是耐着性子解释了:“圣人言,非礼勿视,非礼勿听。此时这位姑娘衣衫不整的,我们一群人怎么能围在这里,大家都散了吧,等她穿戴整齐了,我自然会给她一个说法。”
此时的香茅抹着并不存在的眼泪,抽抽嗒嗒装模作样,一听这话,差点眉开眼笑,青墨既然这么说,肯定是要对她负责了。她柔柔弱弱的嗓音都有些醉人:“这位仙人,你可要说话算话,莫要骗我这可怜妇人。”
孔昭听的是直翻白眼,这只死狐狸,她现在真是后悔没早些联络醉玲珑给这小祖宗送走,这种稀奇古怪的破主意,也真亏她想的出来。还想就此赖上青墨师兄,还真是小孩子心性啊。
孔昭明白,她做这一切都是因为喜欢青墨,可她一只狐狸,当真不懂人世间的各种规矩。
劝退了众人,关上门,青墨起身,却是对着穿戴整齐的香茅拜了拜:“姑娘,敢问我们昨晚可有发生过什么?”
香茅不会撒谎,但是也机灵,她红着脸:“就算没发生什么,你我都这样了,你难道不该对我负责?”
青墨叹了口气:“姑娘,你可是山路上那只狐狸?”
香茅杏眼一瞪:“怎么?我是狐狸你变不要我了?”肯定没错的,说书人都是这么说的,那些书生和女子夜里欢好,醒了发现女子身后有条狐狸尾巴,一个个吓得脸色青白,定然是嫌弃她是只狐狸了。
青墨无奈道:“我之所以不对姑娘负责,不是因为姑娘是狐狸,恰恰相反。姑娘自然说和我没关系,你这番作为就是想赖上我。青墨是在配不上姑娘,告辞了。”
他说的恳切,动作更是决绝,香茅还没反应过来,他竟然凌空而去的逃之夭夭了,走的就是青山阁的方向。
香茅急的大哭,闹脾气般的跺着脚骂道:“青墨,你这个大骗子,怎么翻脸不认人,说跑就跑,呜呜呜。”
孔昭真想好好敲敲她的小脑壳,她忍不住问:“你说师兄骗你,他骗你什么了?”
香茅的泪珠子连成串:“他欺骗了我的感情。”
孔昭头大:“他答应要娶你了?”
香茅摇摇头:“那倒没有。”
孔昭反应过来:“你就是你单相思啊,是你一门心思纠缠师兄的,他也没答应过你什么,怎么算骗你呢?”
香茅急了:“可是他明明抱了我亲了我,还当着我的面沐浴,书上说这都是夫妻间能做的事情。他还给我清理伤口还摸我的尾巴,狐狸的尾巴能给人乱摸吗,他看我的眼神含情脉脉的,怎么一早上睡醒了全都变了呢。”她是真的想不明白啊,青墨本来对她轻声细语,无限关怀,怎么现在跟变了个人似的。
“等等。”孔昭反应过来,“你说的这些,发生在你还是只狐狸样子时吧。”
香茅一顿:“没错啊。怎么狐狸就可以有人爱,狐狸精就没人爱了么?”
孔昭:……好像你真相了呢。师兄对毛茸茸的小动物一向没有抵抗力,但是对香车美女宝石金银什么的一向兴致缺缺,这下子就尴尬了啊。
她只好用了半天时间给这位狐狸精解释青墨的感情究竟是怎么回事。
一炷香时间后,房间里传来孔昭疲惫的声音:“……总之那是对宠物的喜爱,不是男女之间的喜欢,师兄这人对男欢女爱一向迟钝,虽然我看好你,但我劝你还是不要给自己找不自在了。”
香茅听的似懂非懂,因为一向没人教她这些,爹爹向来忙碌,可是她不知道自己的娘亲是谁,她茫然的大眼睛看着孔昭,因为她的最后一句话又生出了点希望:“我明白你的意思了,青墨只喜欢我便做狐狸的样子,不喜欢我变成人对不对?那好,我就重新变回去,再去找他好了。”
“不不不,我当然不是这个意思,我……”孔昭还没说完,大门轰然而开,一张泛着金光的大网将香茅罩住,醉玲珑拿着烟斗,袅袅婷婷走进来:“孔昭仙子,我们少主这些日子多有打扰了,日后我会上青山阁同青墨仙人说清这件事,少主我便带走了。”
“啊。”香茅瞬间被打回了原型,急的大叫:“醉玲珑,你敢这么逮我,小心我回去找爹爹告状。”
醉玲珑媚眼如丝,冷哼一声:“少主,您大概不知道,会长大人有令,再找不到你我们安国上下的商会伙计都得丢命,求你谈情说爱之于,也考虑考虑我们这些当差的。”
香茅大小姐脾气上来了,开始撒泼打滚:“我不管我不管,要么你就一直缚仙网抓着我,要是让我得到机会,我肯定还会跑出来找他的。”
孔昭听了之后真是气的不打一处来,新说这个小狐狸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