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茉也学着他挑眉:“所以呢?”
裴炎似笑非笑挑开她的腰带:“所以本座这般慈悲看不得你这般痛苦,也只好将就着让你一逞兽欲了。”
司空茉盯着他片刻,忽然起身:“我决定去出家,修身养性,就不劳施主你牺牲了!”
但是裴炎怎么肯放过到嘴的肉,何况方才才被她专心的样子撩拨到痒处了,扣在她粉臀上的手直接一扣,将她强按回来,轻笑:
“啧,小尼姑春心动起来,方才让人难耐,何况你这般一看便是不守清规戒律的,何苦要忍耐呢。”
说罢,他径自扯了她腰带。
司空茉拉扯不及,只觉得身下一凉,就整个人伏在他身上了,她忍不住红了脸,恼羞地道:“一会就是登基大典,你发什么疯!”
裴炎低笑着咬住她耳垂,吐气如兰:“怕甚,离登基大典还有几个时辰,够本座帮小尼姑你泄欲了,憋着对身子不好。”
司空茉红了脸,她素知这大狐狸精性子起了,是不达目的绝对不罢休的,只迟疑了片刻,道:“但是,我身上穿着轻龙光明甲,穿脱都很麻烦。”
这身光明甲是魅晶专门寻出来的武将礼仪用甲胄,精致而繁琐,所以穿戴颇为耗时。
裴炎眯起眸子瞅了她片刻,顺势吻住她柔软丰润的唇,将她唇间的尖叫吞进自己唇间:“那就不脱了,如这般这不就结了。”
小胜子微微红了脸,悄无声息退了出去。
小胜子在门外等到看着日头都要起来了,差点忍不住硬着头皮冲进去的时候,那内殿的门方才“吱呀”一声打开。
司空茉率先一脸面无表情地跨出来:“准备一下,千岁爷一会而就要上青云殿了。”
众人连连点头,小胜子眼尖地瞥见司空茉的衣领又拉高了点,走路姿态也有点奇怪,他忍不住有点儿想要笑,却又不敢,便老老实实地点头之后,转身进了殿内。
良辰吉时既到,钟鸣鼎响。
响鞭狠狠地敲击在青石砖的地面上,发出响彻了整个西狄皇宫的清脆利响。
昭告着天下,旧的荣光与血已经过去,新的篇章翻开,帝国新的主人将带来令人惴惴不安,晦暗不明的风来到,名正言顺地主宅这个国度与他的子民。
华美的紫色宽袍拖曳在层层的雕龙绘凤的台阶之上,天边升起的朝阳泛出的猩红色与金色交织的光芒照耀在那高挑的身影身上。
竟勾勒出一种异样的冰冷轮廓来,他黄金的面具上有一种铁与血交织成的味道。
他负手站在那黄金的王座之前。
让人不敢直视,不敢反抗。
有深红朱色太监冰冷而尖。只能臣服利的声音响起。
奉天承运皇帝诏日先皇骤崩,归于五行,朕承皇天之眷命,列圣之洪休,奉大行皇帝之遗命,属以伦序,入奉宗祧。
内外文武群臣及耆老军民,合词劝进,至于再三,辞拒弗获,谨于今时祗告天地,即皇帝位。深思付托之重,实切兢业之怀,惟我皇侄大行皇帝,运抚盈成,业承熙洽。
兹欲兴适致治,必当革故鼎新。事皆率由乎旧章,亦以敬承夫先志。自惟凉德,尚赖亲贤,共图新治。
所有合行事宜,条列于后。
钦此!
红衣大太监念完了手中的圣旨,恭谨地退下,而原本就属于海冥王一派的大臣们率先跪下,山呼万岁、万岁、万万岁!
而仍旧在迟疑的大臣们有些犹豫,左右顾盼之间。
却陡然看见那大殿边上,两排黑衣黑甲,手中刀剑出鞘,在阳光下闪耀着森冷摄人光芒的卫士,便忽然觉得膝盖骨一软,就忍不住要跪了下来。
但是,在他们将跪未跪之际,忽然有男子苍老而冷峻的声音响起:“海冥王,你真的是西狄的海冥王么?”
此言一出,顿时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那站在左侧上首,身着一品大公黑蛟飞鱼海水江崖官服的不是龙家的家主定海公龙震海又是谁?
在其发声之后,以其为首的龙家子弟与龙家拥护者瞬间纷纷出列,冷冷地看向上首,竟齐声道:“请海冥王陛下摘下面具!”
此言一出,西狄众臣们瞬间脸色一变。
这是在质疑殿上之人根本就不是海冥王,而是冒牌的么?
若是如此,这登基者岂非就是篡国者!
司空茉在裴炎身边冷眼看着,唇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却没有作声。
而裴炎站了片刻之后,才在让人窒息的寂静之中慢慢地优雅地转过身来,居高临下地透过面具看向站在其下的龙家众人。
在他转身的那一刻眸光之深不可测与冰冷,还有那一身阴霾冰冷又诡谲庞大的气场,仿佛暗夜之中瞬间悄无声息涌起的巨大漩涡。
要将所有胆敢冒犯的人瞬间拖进最冰冷的死亡之海,又似在他转身的霎那,空间几乎都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