洋洋的。
里面的太医们大约是刚刚帮自家主子诊断完毕,鱼贯而出。
只余下几个美貌侍女和秦姑姑在一边警惕地盯着司空茉。
司空茉定定地站在那里,见那宽大铺着白狐裘黄花梨罗汉床上,优雅地坐起来一个人影。
他上半身没有穿正衫,只随性地披了件暗色花银纹的袍子,露出了性感而结实的腰腹,肩头的纱布直裹到了胸口——司空茉知道那是她的‘杰作’!
裴赫云的脸色仍旧是苍白的,长发披散在肩头,这种苍白并没有让他看起来显得虚弱。
反而缓和了他过于凌厉深沉的眉目,平添了一种奇特的宛如天边流云似的高洁优雅气息。
周围的美貌侍女们不由自主地微微红了脸,低下头去。
惟独司空茉继续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裴赫云定定地看了她一眼,忽然开口:“过来帮我上药。”
秦姑姑等几个立刻端着太医们搁在一边的药盘子上前,却不想裴赫云抬了抬手,阻止了她们的动作,淡淡地道:“我要她过来伺候。”
秦姑姑几个脸色一变,欲言又止,但是看着司空茉脚镣手铐地戴着,再看着自家主子的脸色,素来知道他十个说一不二的,也不敢说什么。
只是恶狠狠警告性地瞪了司空茉一眼,随后退开来。
司空茉挑了下眉,从容地上前端起了盘子随后自然而然地坐到了裴赫云的床上,将盘子搁在腿上,伸手就去解裴赫云的袍子。
秦姑姑几个和裴赫云齐齐都是一愣,他们怎么也没有想到司空茉居
然——这么听话。
“谁允许你坐在主子的床上了,奴婢就要有一个奴婢伺候人的样子!”秦姑姑瞬间横眉竖目,疾言厉色地怒叱司空茉。
司空茉看了她一眼,漠然地道:“这位大婶,您是不是搞错了,这里可是天朝的土地,你们是他的奴婢,我可不是。”
秦姑姑是除了那摔下楼梯的张嬷嬷之外,在裴赫云面前最得脸的。
从来没有人敢甩她的脸子,如今听着司空茉这般这毫不客气的话语,顿时气得仰倒,脸色铁青,伸手指着她,声音都颤抖:“你……你这个贱婢……你,给我……给……”
司空茉淡漠地瞥了她一眼,对着裴赫云轻嗤:“陛下,原来您身边随便一个奴婢都能代替你发号施令,真真是让人对陛下宽大的心胸刮目相看呢。”
这分明就是在讽刺裴赫云身边的人以下犯上,假传圣旨,毫无规矩,亦在嘲笑裴赫云自己是个让自己奴婢没本事的,让奴婢骑到自己头上来。
裴赫云对着气得浑身直颤的秦姑姑摆摆手,示意她退出去,秦姑姑咬牙切齿,却无可奈何,只得自己退了出去。
同时警告性地盯了几个自己一手调教出来的小宫女要小心些司空茉。
方才那些讥讽之语对裴赫云几乎没有任何伤害力,他看了司空茉一眼:“上药吧。”
司空茉方才面无表情地继续自己的动作,扯下了裴赫云的外套,帮他解开那些纱布上药。
一点都没有因为面对陌生男子裸露的性感上半身而感到丝毫羞涩的模样,只是专注于自己手上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