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还没有耍够呢?”司空茉挑眉,淡淡地道。
“那……“裴炎看着她,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最终还是只咬牙切齿地道:“那就随便耍!”
司空茉终于忍不住笑出来,主动地拿着花朵,凑近他身边:“这可是你说的,不许耍赖!”
裴炎看着她巧笑倩兮,心中那些郁结的东西仿佛在一瞬间便烟消云散,忽然便觉得怎么样都可以。
他轻叹了一声,顺手将司空茉车过来坐在自己腿上,无奈而宠溺地道:“你这丫头,总是如此锱铢必较,为师……”
司空茉忽然抬头看着他,挑起下巴打断他的话:“你说你是谁?”
裴炎有些不明所以:“我自然是你师……”
但随后他忽然明白了什么,幽深无边的眸子静静地看了她片刻,唇角弯起似笑非笑的弧度:“我自然是你的男人,你的夫君。”
“所以,不管以后,发生任何事情,你都不许躲着我,比起身体受伤,我更恨人伤了我的心,你明白么!”
司空茉看着他近在咫尺的俊美面容,深深地望进他的眸子里,一字一顿地道。
裴炎看着她许久,许久,轻声地道:“好。”
他只是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她,他知道自己和阿洛不一样,总是很容易让人受伤。
他从不在意,从不牵挂,甚至享受众人恐惧于与臣服,独自呆在万丈悬崖之上亦比呆在污浊人群间要好。
唯独她不一样,醒来之后,他记得自己昨晚到底做了什么,所以他甚至不敢去想在看见她眼底的恐惧与厌恶的话,自己会做出什么更可怕的事情来……
越是靠近她,越是怕伤了她,他无时不刻不在担心自己会伤到她,吓到她。
但越是如此,越……
司空茉方才满意地笑了,她知道,那是他的承诺与妥协。
他像个习惯了破坏的孩子,面对心爱的宝贝,却怕自己那种充满破坏力的力量会将宝贝全然毁掉,所以茫然无措。
但至少,她要让他学会和她一起去面对他的心魔,而不是逃避。
裴炎看着怀里的小狐狸笑得一脸得逞的模样,心中阴郁的情绪全然消散,忍不住低头没好气地吻住她得意的粉润的嘴儿:“你这个小骚狐狸,坏到点儿上了!”
坏得恨不得让他想要将她嵌入骨子里。
司空茉拿着花的手揽住他的肩头,软软地伸出舌尖回应那人霸道的发泄似的吻。
“承让,承让!”
满是春色弥漫间,有女子好奇软侬的声音。
“刚才那些什么定要教我高兴的话是跟谁学的?”
“魅六?”
“……”
“魅七?”
“自己闭嘴或者为师用别的什么方法让你闭嘴。”
“唔,原来魅七那个笨蛋也能做人老师了……”
司空茉的声音最终消失在某人的吻里,而魅七扛着个马桶忽然打个
寒战,望着天空,只觉得眼睛里都是泪。
为什么别人都在你侬我侬的时候,他却要头顶马桶跪算盘?
唉……
女人果然是老虎!
“唔,这样合适么?”司空茉瞅着自己身上一身粗布男装,有点担忧地又瞅瞅一边也换了寻常暗蓝色衣衫的裴炎。
上元节晚上并不宵禁,整个上京都通宵达旦地玩乐直到天明是传统,所以他们两个在滚完床单之后,陡然觉得当什么花灯大赛的评为很无聊。
千岁爷老人家听她抱怨从来没有享受和恋人游乐集市、压马路这种寻常情人的快乐,于是千岁爷便决定要带她去一趟
裴炎将乌黑的发丝简单地绑在脑后,漫不经心地道:“本座说了合适就是合适。”
司空茉瞅了瞅他身上那一身精致的绸缎衣衫,忽然面无表情地道:“为什么你要扮演公子,我扮演小厮?”
裴炎睨了她一眼,轻蔑地道:“你觉得你长得有我美么,还是气势比我更像公子爷?”
司空茉:“……其实你还是欠教训吧!”
司空茉看着那人,又瞅瞅自己身上的衣服,虽然对方说的是实话,但是她还是忍不住暗自骂了声,傲娇的老男人!
同时她毫不犹豫地拒绝:“绝对不要!”
男人就不能惯着!
随后她便扑上去扯他的腰带一边扯一边嘟哝:“不要,不要,不要!”
裴炎颦起眉,抓住她的爪子
:“臭丫头,你这是赤裸裸的嫉妒!”
一拉一扯,两人纠缠了好一会,在司空茉不惜把他衣衫扯坏了情况下,裴炎只得妥协。
妥协的结果就是两个人都穿粗布衣衫,去体验平民的生活。
司空茉简单地整理好了衣衫,再瞅瞅一脸阴沉又嫌弃地看着自己身上粗布衣衫的裴炎,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