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在白蕊递出来的代表着督公大人亲临的令牌后,厂卫们都是一怔,立刻齐齐地单膝着地,高呼:“见过督公千岁、千千岁!”
白蕊立刻让他们都起来,又有些踌躇,不知道要怎么问,毕竟她还是魅七的妻子,总觉得有些名不正言不顺的。
其中一名厂卫是见过跟着司空茉的白蕊的,他若有所悟地道:“你是夫人身边的姑娘吧,请问有何事?”
白蕊一咬牙还是红着脸道:“我是白蕊,是奉命来探望魅七的。”
阿弥陀佛,她不是故意要撒谎的,实在是黄花闺女来见一个男子,实在是不合礼法。
但是她并不晓得的是,魅七在司礼监里有到算是个人缘不错的,尤其是和魅部的人,他有了心仪的女子,并且已经等于是从此脱离魅部一线之上刀口舔血的日子。
他自然是要和自己的好兄弟们分享的,并且由于魅六的‘热心’,所以差不多整个司礼监衙门的人都知道魅七和夫人身边的美貌侍女勾搭上了。
所以那厂卫上下打量了一下白蕊,露出个古怪的笑容:“好,白姑娘,你跟我来吧。”
那厂卫离开之时,朝着自己的同伴做了个手势,其他厂卫们瞬间都了然了,然后彼此交换了一个诡谲的眼神。
白蕊自然是不知道自己身后的事情,只顾跟着那厂卫往衙门中走,并且担忧地道:“厂卫大哥,我想问问
,魅七如今情形如何了。”
那厂卫轻叹一声:“白蕊姑娘,到时候,你自己看就是了。”
他犹豫了一会子,又补充了一句:“只是你要有些心理准备。”
白蕊一听,立刻觉得自己心中不好的预感全部都实现了,立刻眼泪就下来了,绞缠着手里的手绢,身子微微地发抖起来。
不一会,那厂卫忽然停住了脚步,轻声道:“到了,姑娘,你自己看吧。”
他转身离开的时候,仿佛很是悲伤地捂住了嘴,朝着白蕊的肩膀轻拍了一下:“节哀!”
只是他一转身,脸上的肌肉抽搐成一种古怪到积点的表情,仿佛要笑,却笑不成,脸部曲扭成一种苦大仇深的模样。
白蕊咬牙,不敢抬头,只拿了手绢捂住脸儿,最后还是一咬牙地抬头看了过去,只是这一看过去,顿时觉得天上一个霹雳下来,将她劈得彻底呆滞,没了魂似的。
且说这一头白蕊去探望了魅七,这一头司空茉也去探望了另外一个人。
那人戴着兜帽静静地坐在一片柳林之中,背对着司空茉,静静地道:“我给你的东西,你可看了?”
司空茉站在他身后不远处,点了点头,淡淡地道:“我看了,只是,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那人冷笑几声,声音尖利:“你不必理会我为什么要帮你,你只管答应我的条件就是,咱们是各取所需
罢了。”
“我怎么相信你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司空茉看着蒙面人的背影,微微眯起了眸子。
那人冷笑一声,声音有一种近乎凄厉的嗤笑:“司空茉,都说你素来敏睿,却不想原来也不过如此,这好日子过多了,人都过傻了不是,你只要知道我们是各取所需就是了,就算我坑你,又能坑你什么!”
司空茉看着那人,微微挑眉:“我傻不傻倒是不劳你费心,倒是三妹妹,越发的让人刮目相看了。”
那人一怔,梭然瞪大了眸子,直勾勾地瞪着司空茉,但是片刻之后,她方才恢复了平静。
伸手把脸上的蒙面巾给揭下,果然露出了司空霜那张虽然还算美丽却略显刻薄的面容。
司空霜咬着唇颤声道:“你怎么知道是我!”
她明明改穿了高底的鞋、阔肩的衣,就是为了不让人认出自己!
司空茉负手而立,伸手接了一片落叶,不咸不淡地道:“不管叶子的模样有多少种,榕树的叶子永远不会被错看成柳树的叶子,人也一样。”
司空霜沉默下去,啄磨着这句话里有话的话,她始终带着点不甘心地道:“大姐姐,你少拿这种话来忽悠我,定是你身边司礼监的人察觉了什么!”
司空茉看着她那张虽然比自己年纪要小上一年,却眉目间都显出一种不如意的生活造就中年女子尖利刻薄的面容,片刻之后
,她才淡淡地道:
“从我回到国公府听到你居然唤了我一声大姐姐,我就已经留意三妹妹你了,你素来心高气傲,纵然我已经手握权势,但是你定然宁愿永不再见我,亦不会这么上赶着回到国公府来迎我。”
司空霜目光凌厉地冷笑起来:“看来,你也知道自己真的很招人讨厌!”
司空茉懒得理会她那种幼稚的仿佛专门要惹人生气的言行,只继续道:
“其后你竟在月儿迎我的接风宴上喝醉,还那么巧合地掉落了一封虞候与咱们那位姨妈的通信往来,这样重要的会带来杀身之祸的信件,若不是看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