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悲伤过度,已经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来人,送德王妃到本王的帐篷去休息!”
说着他一个冷眼扫向那些站在一边的嬷嬷和丫头们。
那群嬷嬷和丫头早就为德王妃的言论吓得半死,这小王妃……不……贞敏郡主几乎是陛下的心头肉。
看着连陛下身边的连大总管都过来了,可见陛下有多心疼这个和自己姐姐相似的郡主,几乎将她当成了公主一样疼宠。
王妃怎么敢一口一个‘贱人’,一个一个杀掉她?
想必是被郡主的死和雨姨娘肚子里孩子的死给气晕头了。
如今司流风一个眼神过来,她们立刻不管三七二十一,便强行半拖半抱地将已经彻底失去理智的德王妃给带走了。
出了帐篷,老远地还能听见她传来的尖叫与怒骂。
司空茉看了看司流风:“小王爷是个聪明人,一向知道什么对自己是最好的。”
说罢,她转身走向司含玉,蹲下来看了看躺在担架上了无声息的少女,便是一个时辰之前,她还是活蹦乱跳唤着自己‘嫂子’的鲜妍少女。
如今不过两个时辰,她就已经不会动,不会笑,不会哭,脖子上缝合的伤痕让她看起来更像一具破碎的布娃娃。
司空茉轻轻抚摸过她柔软的发丝,从自己的怀里摸出一条艳丽的丝巾轻轻地为司含玉扎在脖子上,打了个美丽的蝴蝶结。
丝巾承托得司含玉的脸色微微透出美丽的红来,没有再那么苍白凄凉。
“含玉,你是个难得的好姑娘,只是嫂嫂却不能再做你的嫂嫂了,你前半生如此美丽绚烂,后半生谁知是否烟花易冷,就这样,什么都不知道,只要记得哥哥还是最疼爱你的哥哥,嫂嫂还是那个你最喜欢的嫂嫂就好了。”
司空茉轻声温柔地道,为司含玉将那些细碎的发丝挂在耳后。
最美丽的少女,青春定格在她最绚烂的时刻,就像松脂包裹住了蝴蝶,有一种悲凉的美丽,但或许于她也未必不是好事。
卑鄙是卑鄙者的通行证,高尚是高尚者的墓志铭。
因为司空茉自己也不知道,是否有一天要对德王府拔刀相向的时候,该怎么面对一片赤子之心的司含玉?
沉默了片刻,司空茉身后传来司流风低沉的声音仿佛极为隐忍:“茉儿,你真的就这么恨我,一定要和离么?”